; 我有些不敢继续了,每一次肢解那些尸骨时,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从最开始的惧怕,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一直到现在,我甚至有些……意犹未尽?我本是为了解救雨笙,但是现在看起来,我似乎沉浸于这些可怕的活动之中……
我不太清楚,但我的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
尸体,尸体,我需要更多的尸体……从朋友手上得到的这些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的研究,我还需要更多的尸体……
不对,不一定是尸体……也可以是活人……
…………
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不听?!
我说过……不要在家里玩火,为什么一定要忤逆我?!
原本有了些进展,但是这一把火……前功尽弃……
…………
偏偏是你,偏偏是你不听劝告。我早有警告,不要上到三楼,这是全家人的禁地!
不过也好……夫人……你即便是死,也能帮我不少忙……
…………
我好像……明白了这邪咒的本质……
但是太晚了,太晚了……
它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渗透,一直到现在,从未停止……
后院的槐树……埋了,全都埋了……不能让孩子……也落入我手……
看完这些,谭颖终于是从梁天友逐渐癫狂的记录之中,明白了这个事情的始末。
“梁天友的挚友遭遇邪咒缠身,而他的孩子雨笙也未能幸免于难。梁天友知晓此事,所以想要改变这种局面,但是却因此而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境地……”
谭颖合上了日记本,只觉得某种庞大而无形的恐怖正在将自己笼罩。
“他得到了一个高人的指点,需要用尸体来做研究,妄图以此破解邪咒,可是随着研究过程的深入,他的状态慢慢出现了异常,而精神上也产生了变化。根据日记的内容来看,他似乎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被这邪咒所影响,也陷入其中。”
稍微理顺了一下思路,谭颖接着做出了判断:
“后面的部分,就是他开始对家人下手的时间段。先是因为他的妻子袁霞误入三楼的密室,看到了他正在研究的那些尸体,因此便被他杀害,同时也当做了研究的一部分。应该是在同一天,他对自己的儿子梁文斌也下了毒手,但是并未急着用于研究……”
想到这里,谭颖不禁产生了疑问:
“难道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比不过挚友之子要重要?即便是杀害了梁文斌,梁天友也没有选择对雨笙动手,反而让他顺利长大,这是为什么?”
日记的后面被人为撕扯掉了一页,暂时不知去向,而谭颖唯一知道的线索,也就是任务目标中“被埋葬的尸骨”所在的位置——后院的槐树下。
看起来,梁天友在最后时刻保留了一些清醒,虽然已经将梁文斌杀害,但是却不忍拿自己的孩子作为研究邪咒的材料,因此将其尸骨埋下,并未放在三楼。
“也就是说,我需要去往这宅子的后院……”
谭颖看向远处的老宅,只觉得这间宅子比她想象中的要更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