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
青年轻轻摆了摆手:
“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就没必要说了,我并没有想对你动手的意思,所以你大可以放松一点。”
一听这话,原本坐姿端正的唐居易立刻是身体一松,直接以一种相当舒服的姿势半躺在了椅子上:
“早说嘛,整的我紧张了半天。”
青年饶有兴趣地看着唐居易:
“怎么,刚刚那些话都是你为了保住小命的慌不择言吗?”
唐居易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也算不上慌不择言吧,顶多是尝试稳住局面……假如我发现你有想要我性命的打算,我一般会直接跪下喊爷爷。”
听着唐居易的话,青年终于是笑出了声:
“能把自己的胆怯如此直接地说出,你的确很有意思。”
唐居易换了另外一个同样舒服的姿势:
“我这不是胆怯,我这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毕竟在你的地盘内,我是生是死也就是你的一个念头而已。”
青年的笑容略微消散了一些:
“这你也看出来了?”
唐居易乐了:
“这还不明显吗?在这个梦境里,你对于空间的控制已经是鬼神莫测的地步了,单是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你的强大,更不用说梦境细节的精细程度了,和现实几乎没有区别。”
青年的笑容完全收敛,转而换上了认真的神色:
“那么,对于这些现象,你有什么猜测呢?”
唐居易也不藏着掖着:
“猜测啊,我想这应该是独立的梦境,因为从中我并没有感受到那个叫栾鸢的小姑娘的任何思想痕迹,意味着这个梦境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地方……我想想,你应该是用自己的梦境覆盖了她的梦境,让我直接进入了你的领域。”
青年眼中有着奇怪的色彩跃动:
“很好,继续说。”
唐居易的思绪很清晰:
“她十几天前突然出现了陌生而清晰的梦,应该也就是那时候,你开始复苏,并且将你的梦境逐渐渗透入她的梦境之中。如果用层次关系来说明的话,她的梦境是浅层,而你在更为深邃的层次,所以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接近现实。”
说到这里,唐居易也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我大概能想到,你之前一直是以某种方式蛰伏在她思想的深处,依附着她而存在,但是却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就像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她的思想内?”
青年凝视着唐居易,嘴角逐渐商上扬:
“我之所以在她的思想内,是因为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能够帮助我的人……比起这个问题,我想你更应该思考的是,为什么我会恰好在十几天前复苏?”
一瞬间,唐居易就明白了这青年的意思,不由得瞳孔一缩:
“因为那时候她和我进行了接触?”
“你的苏醒,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