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为怀疑就直接否决,指不定是场误会呢。“
她对凯撒懒散不怎么上心,是因为这个,大约是因为受过这样的打击和痛苦,所以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了。
没有走,的确是因为心未死,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离开也同样是牵肠挂肚。
柳嫣然摇摇头,“我不能去医院做检查,如果我去了乔治叔叔肯定会知道的,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都是因为问题,抱歉,我不能拿我的孩子冒险。”
唐小诺寡淡的笑,“这年头有没有怀孕买张验孕纸就能验出来了,乔治盯你盯得这么紧你还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追着他?”小诺说要上洗手间,柳嫣然于是先出去了。
刚刚打开门,她一眼就看到半倚在墙壁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的男人,青白色的烟雾将他的容颜衬托地模糊而性/感。
她看着他,熟悉而陌生,亲近而遥远,心脏止不住的加速着。
凯撒听到门开的声音下意识就抬头,见出来的人是她,眯起眼睛淡淡的道,“小诺呢?”
小诺小诺,明明有事的可能怀孕的是她,他却绝口不提这件事。
她走过去,伸手将他手里的烟抢了过来,“明天上庭是最后一场,凯撒,我们谈谈吧。”男人看了一眼被她扔到垃圾桶的烟头,俊美的脸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变化,动作自然的从身上再抽出了一根。
柳嫣然恼怒的看着他,想也不想再度伸手去夺。
手还没有碰到,就听到男人清淡的嗓音,“嫣然,”他仍旧这样叫她,“有些事情,不是如今的你能做的。”
柳嫣然看着他点燃手里的新的一根烟,忽然有种突如其来的认知。
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是冷淡,而不是冷漠。
如果说冷漠夹杂着类似怨恨的情绪,那么冷淡就干净地只剩下了态度。
她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情绪,咬着牙还没开口就已经泪眼朦胧,“凯撒,那晚的事情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
他吐了个青色的烟圈,又掀起一片迷雾,“有些事情你可能误会了,那晚对我来说不是原谅,只是解脱。”男人就这么用不带温度和色彩的眼神看着她,冷静的姿态让她无端的渗出绝望的情绪,“我是个自私的男人,几年前你应该选亚瑟的,因为你跟我一样,需要索取太多的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凯撒明显解释的兴趣不高,“不明白就算了,”他心不在焉的回答,“嫣然,如果你了解我就应该清楚我做事的风格,我跟你已经是过去了。”
“你真的……爱上她了?”
男人吸了一口烟,然后烟雾从鼻腔和他的唇间吐出,“爱这种东西,大约是像亚瑟对顾安西那般,我跟他不一样。”
这句话让柳嫣然的心里徒然生出一股希望,却听得他低低沙哑声慢斯调理的轻笑了下,“顾安西为不为他做任何事他都爱那女人,我没他那样伟大,我要唐小诺,她想要全心全意的对待我给她,她想要我跟你不再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我也懒得恨你了,但是我要的,她也必须给我。”
他不是亚瑟,看着一个女人就能饱。
原来他对她的冷淡跟绝情,仅仅是因为那是唐小诺要的全心全意,于是他便连恨意都收回了。
柳嫣然觉得自己的脑袋炸得厉害,她恍惚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唐小诺身上有什么是他惦记上了,而她没有的。
墨门唐家的权势吗?
男人唇角勾了勾,“自然是要我一直没有的东西。”
她明明脑袋混沌地厉害,可是答案还是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念道,“你以前最在乎你妈妈,你想要的是家。”
人最不屑和最渴望得到的,有时候就是同一种东西。
对凯撒这样的男人而言,跟虚无缥缈的爱情相比,他要的更加实际。
所谓深爱,所谓纠缠,所谓背叛还是误会在他这里都变得举足轻重了。
因为他要的不是在女人这里所理解的爱情,不是她当初执拗的恨和惩罚所负担的爱情。柳嫣然重重的咬唇,红色的眼睛溢出决然,“那么,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呢?”
孩子才是最深的羁绊,才是真正的家。
她追问道,“凯撒,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是不是还有机会?”她揪着他的衣领固执的问道,“我要知道这个答案,你告诉我。”
男人低头睨了她的手一眼,想了一会儿,薄唇吐出一个简单的字音,“嗯。”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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