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都是红色的,艰难的开口,“对不起……凯撒,”她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人显得苍白极了,“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亚瑟明天就会输给你……我没有别的办法。”
凯撒的瞳眸震住了,随即低低的笑开像是地狱低语,“为了帮亚瑟扳回明天的局面,你不惜带着做了手脚的花来主动找我,柳嫣然,”她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这么深刻的嘲讽跟恨意,随即就像是龙卷风过境一般恢复了最原始的属于他的平静。
柳嫣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却已经用她自己的语调道,“明天的新闻会昭告天下,你强暴了哥哥的新娘,致使她只能自杀,凯撒,这一次,你输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温蒂那样骄傲的女人她不会再帮你,你父亲会改变主意,你再也不会翻身。”
“呵,”凯撒控制不住心底翻滚的情绪,胸口那处宛若被人彻底的撕裂开了,从未有过的嘲弄漫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他亲手守着长大的女孩,当初信誓旦旦说非要嫁给她不惜跟所有人翻脸的女人。
那些甜蜜和温暖在这片满世界的红色中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他始终以为是他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出错了,他甚至是在无数次的辗转反侧也曾想过是不是她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苦衷。
那个不惜不做柳家千金不要富贵无忧的生活也要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她利用他们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和他最后的信任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刀,毫不留情的讽刺他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人的记忆总是很奇特,就像凯撒此时想起的不是他和眼前女人十多年相濡以沫的回忆,而是当初亚瑟的手下派人开车撞上唐小诺时他挡过去被车装得浑身的骨头都裂开的感觉。
不知道留在回忆里的是唐小诺惊慌失措不可置信的模样,还是那被车狠狠的撞上无法躲避的白骨震碎的痛楚和此时相似。
那时他其实跟了唐小诺很久了,看着她跟顾睿分开,然后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许喧闹不已的大街上,神色恍惚不知道有没有哭。
是的,当初他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哭,所以才一直跟着的。
顾睿说她是最繁华和孤独的人,其实他很早就知道了。
唐小诺太寂寞,又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的孤独和落寞,所以留在他的身边,时近时远。
凯撒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浴缸里的红色愈发的深,用最淡然的声音道,“柳嫣然,我千方百计的想从亚瑟手里夺回所谓的夺权,他为了他的女人,我为了我妈以及你……恭喜你如愿让我成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笑话。”
他漠漠的表情像是在看着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除了自嘲就是无比深刻的嘲弄。
嘲弄着她对亚瑟的所谓深情。
“对不起……”她知道,她其实是有些过分的,就算凯撒当初背叛了她,她也不至于要算计他至此。
淡红色的水漫过地板愈发的深,凯撒的眼角和眉梢是终于不加掩饰的冷漠,那种寒意是无声无息而深入骨髓的,“你从小便陪着我,在过去的十多年里选择的也是我,除了我妈之外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也是你,三年前你无缘无故的说分手,我已经尽了男人所该尽的最大的力气来挽回你——包括这一次,你想要让亚瑟赢,我也成全你。”
柳嫣然有些慌,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明明她已经做到了,凯撒比她想象中的要容易松手,他甚至已经主动地提出要让给亚瑟了。
“嫣然,”他淡淡的如此唤着她的名字,却已经毫无亲昵,更像是最后一次这样唤她,“我再不会回头,如果日后后悔今天的选择那么记住,这些都是你亲自选的路,这三年我给你的机会比你给亚瑟的机会多了太多,我也会累。”
他的漠然而毫无温度的眼神从她手腕上的伤口掠过,“你要是能把亚瑟从顾安西的手里抢过来,我往后敬你为嫂。”
失血过多和男人的话带给她的冲击一**的,她已经分不清到底她的头昏目涨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凯撒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
他虽然没有亚瑟那么的沉默和闷然,但是也不是个喜欢唠唠叨叨的人,她有些恐慌,磕磕盼盼的道,“这些都是我的主意,如果你要报复冲着我来就够了,这些是我和你欠着亚瑟的。”
凯撒蓦然勾唇,“我欠他的早已经还清楚,至于你。”他薄唇呈现的弧度无比的妖冶,“我会爱上别人,永远提醒你嫁给我会比嫁给亚瑟的女人来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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