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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到新年,过了年,刘艳十九,她的弟弟刘衡也十七了。
王氏眼瞅着儿女俱是要成家的年纪,将新翻盖的大瓦房装修好,刘家村儿的媒婆儿几乎要将刘家的门槛儿踩平。
刘艳儿接连相了几家,仍是不肯点头。
这种事,女儿不愿意,王氏虽心里焦切,偶尔念叨一下,但是也不敢逼恳女儿。
不为别的,就是生怕女儿碍于她的压力成亲之后有不如意的地方,反落埋怨。
倒是张三姐儿嫁人之后,仍时不时的回娘家小住,偶尔来找刘艳儿说话儿逛街什么的。
刘艳儿瞧着张三姐儿的脸色倒比先前待嫁时憔悴了,不禁带了几分忧心,“三姐,你瘦了。”
张三姐儿笑的有几分落寞,“天天锅碗瓢盆儿的,没啥意思。
那村儿的人我都不大认得,还不如以前咱们开心呢。
今天叫你来,倒有件要紧的事与你说。”
刘艳歪着头,“什么?”
“是这样,你这些天不正在相亲么。”
抛开心中落寞,张三姐儿笑道,“我嫁到孟家庄去,也没相熟的小姐妹,寂寞的很。
在孟家庄,我倒瞧见一个你姐夫的朋友,与你极是相配。”
刘艳儿很有几分不好意思,张三姐儿笑,“说起来,你也见过呢。”
“三姐你胡说什么呢,孟家庄我也只是你结婚的时候跟着去送亲,说认识,只认得两个,就你和姐夫。
哪里认识什么别的人呢?”
刘艳儿嗔道。
“你忘了么?我成亲的时候,那小伙子帮着上菜。
个子高矮跟你姐夫差不离,生的可比你姐夫俊俏,黑眉俊眼的。
家里条件儿也好,开着买卖,那可是孟家庄数一数二的人家儿。”
张三姐儿见刘艳低头不说话,快人快语道,“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成亲时,天儿格外的冷,他帮着上菜,脖子里还围了条狐狸毛的围巾呢,端得富贵。”
刘艳儿眼中微亮,心中已有隐隐的预感,只是,她为人颇有些小心机,只管呕张三姐儿道,“你说这样好的人家儿,家里子弟定是早早的订了婚的,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呢。
既此姐夫是朋友,年岁也当跟姐夫差不多吧。”
“诶,原本的确是要订亲的。”
张三姐儿哪能听不出刘艳儿话中之意,眼中含了几分笑,对刘艳儿说道,“订的还是孟家庄的人家儿呢,却不想婚没订成,出了事故。
说来他比你姐夫要小三岁,跟艳儿你同岁呢。
因家里就这一个儿子,挑的厉害,好容易挑中本村儿的一户人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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