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逻辑啊!”陈兵自嘲地笑了笑。
……
迎面走来一位妇人,桃花眼,眉目含春。
手擎一顶遮阳伞,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微风吹来,送来浓郁的花露水的香味。
陈兵眉心拧起,这妇人好面熟。
“想起来了!是夏长林的老妈!”陈兵暗自说道,于是,计上心头。
夏长林其人,陈兵同班同学。
初一、初二时,夏长林一直把陈兵当做学习上的竞争对手,两人的关系前两年还算不错。
夏长林学习上不懂的问题,陈兵不厌其烦地帮他解惑。
夏洁,山河县有名的交际花。
为答谢陈兵帮助自家儿子的学习,夏洁几次三番让儿子请陈兵到她家做客,请陈兵吃饭。
盛情难却,陈兵去了一次。
夏洁实在是太热情了,陈兵简直招架不住。
菜烫,她亲口把菜吹凉一点儿,放到陈兵碗里,而夏长林好像见怪不怪。
初三后,陈兵的学习成绩下降,夏长林这才露出真面目。
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其实,在学生圈里,成绩好,往往意味着啥都好;一旦成绩下降,是真朋友还是假朋友,会水落石出。
陈兵亲身体验过夏长林给予他的嘲讽、谩骂与不屑一顾。
“这不是陈兵嘛!你收到高中录取通知书了吗?”夏洁明知故问。
陈兵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绿茶婊!”陈兵回答。
“啥…啥绿茶表。”
“没…没啥!是夏阿姨啊!”陈兵故作含糊不清地说道。
“咦…”夏洁捂着鼻子,“喝这么多酒!我是问你收到录取通知书没有?”
“录取通知书啊!长林收到一中的录取通知书了是吧!恭喜你啊!”陈兵故意身形一晃,连人带车栽倒在路旁。
“哎呀呀…这疯子喝醉了!”
“没…我没有喝醉!庙里的朱师傅才…才喝醉了。”陈兵大着舌头说道。
夏洁皱着眉头,说道:“你和朱师傅喝酒?”
“是啊!我去找他测字,正好赶上吃饭,他…他请我喝酒,他说我是贵人。”
陈兵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傻乐。
夏洁眼底滑过一丝厌恶,缩回想扶起陈兵的手。
她心里说道:“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瞧瞧,就凭你陈疯子,还贵人?”
“我家长林考上了一中,未来可期,才是贵人呢!”
“朱师傅定是敷衍这个疯子!”
……
两刻钟后,夏洁站在庙门口,香汗淋漓。
“朱——师——傅——”
“叫啥…现在是夏天,春天还早着呢!”朱九戒从西边厢房里慢吞吞的走出来。
只见他抬手拍着光秃秃的头颅,说道:“不胜酒力啊!”
“嘁!我还不知道你。”夏洁的目光在朱九戒身上穿梭,似乎是发现了宝藏,在寻宝似的。
“阿弥陀佛,施主所为何事而来啊?”朱九戒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夏洁流了一身汗,连衣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只见她故意挺起本就傲然耸立的两团,莲步轻移到朱九戒面前,说道:“老娘还愿来了!”
朱九戒背地里骂了声:“骚狐狸!”
他明面上却说道:“施主家公子定然是高中了!”
夏洁傲然一笑,说道:“那是当然,山河一中!省重点,山河县最好的高中。”
“恭喜…恭喜!”朱九戒道贺,随即话锋一转,说道:“某人曾在佛前许愿,说她家公子若是考上一中,定然不忘佛祖的恩德。”
话毕,朱九戒紧闭庙门。
只见他拉着夏洁进了西厢房,而夏洁俨然轻车熟路,半推半就地进屋。
随即,西厢房传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