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抢到的那只。方芊芊将簪子摔在地上,转头自己却不小心踩到了,滑了一跤。
恰好这时,白琰穿戴整齐,从屋里走了出来,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又在吵什么?”
又?这一个字登时刺痛了青颦的心,方芊芊是客,昨日才见第一面,自然不可能是又,那便是说的她了。
此时方芊芊还摔着,青颦却只管哭那根被方芊芊踩了一脚的金簪。
虽然金簪摔不坏,但是被人踩了一脚,总是会有磨损的,她捡起簪子之后,二话不说甩了方芊芊一巴掌——她虽是个孤女,但被白家收养之后,也是被众人捧在手心上宠着的人,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一巴掌她想打就打了。
可白琰的声音却带了冷意:“胡闹。”
青颦愣愣的看着他,她从未见过白琰的脸上露出过那样冷的表情。
她一肚子的委屈,只捡起那簪子放在手心里攥着,硌地疼了也不放开,盯着白琰瞧。
白琰说:“想来是我太惯着你了,你这几日不要出门了。”
竟是要罚她不许出门。
接下来青颦便瞧不清那张脸了,她的视线被水雾挡着,只隐约记得满院子的下人都跪了,有人将方芊芊带离了院子,又记得白琰回了房。
她回去之后,抱着膝头坐在床上想了好久好久,只觉得自己是十几年的喜欢,竟是都错了。
但这个时候,她还是托了下人去打听,打听到的消息是那方芊芊刚走出院子,白琰就召人将她又请了回来,两人去了书房谈事。
谈事?他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女子能谈什么事?青颦哭了一夜,第二日便向白家老夫人请辞。
白老夫人那心疾是装的,她早就认定了青颦这一个孙媳妇,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破坏掉,便想着先装心疾应付着,下人替她打听着,打听到的结果和青颦知道的差不多,总而言之就是白琰莫名其妙让一个女子回来住了一天。
虽是住在客房。
白老夫人一头雾水,又气又恼,最后只和青颦说,让她先等等,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去问问白琰再做定夺也不迟,若是白琰又说了什么让她伤心的话,青颦不用出府,她要把白琰赶出去。
青颦吓了一跳,倒是不敢态度强硬了,白家怎么可能把嫡子赶出去?那多荒唐,因此她便也等着了。
……
祝良宵整日在院子里待得无聊,又想起昨夜卫砺和自己说的那些事,便对白家有些好奇,想过去看看青颦长什么模样,卫砺便答应了。
两人出门时又下了大雨,幸好他们坐在马车里没淋到,祝良宵说贸然上门恐怕有些唐突,又专门绕路去买了最近特别流行的槐花馅包子,卫砺听说这包子是槐花馅的,表情很是诡异。
祝良宵买了两份,一份给白琰做见面礼,一份自己留着吃了,吃了一个之后她决定两份都给白家做见面礼。
太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