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尽管这样,他的鼻子里也立时流出两管鲜血来。
井杨云芝见她的宝贝孙子被打出了血,割了她的心尖肉一样尖叫:“来人啊!快来人!”
简幽和井安沁的身手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两个人冲拳踢腿,闪转腾挪,不大工夫就把屋子里弄的一片狼藉。
井甜儿微微皱眉,“幽,过来!”
她清甜的嗓音在一片嘈杂中并不响亮,简幽却听的清清楚楚,晃了井安沁一拳,他奔回井甜儿身边,紧张的上下打量她,“姐,你没事吧?”
井甜儿嫣然一笑,帮他理了理衣服,又顺了顺他额前凌乱的发,“幽,这是爸爸的寿宴,你不可以打架哦!”
“哦,知道了。”简幽微微垂眸,乖顺的像个孩童,与刚刚浑身暴戾恐怖如嗜血修罗的少年判若两人。
宾客里,不断有人擦着冷汗。
这个面色苍白,修长瘦削却美到不可思议的少年,刚刚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好可怕,如极寒的万年冰山,仿佛离他稍近一点就会冰冻,还有那如冰刀般锋锐的杀气,刮的人肌肤生疼,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可是,当他站在井甜儿面前时,却又干净如一潭秋水,虽然有点凉,却是那样的沉静美好。
好奇怪,好诡异的少年啊!
井甜儿安抚的拍拍他,回眸看井向天,“爸,我的眼睛有些疼,你帮我看一下。”
这里这么多人,她单单挑井向天给她看,当然是有深意的!
丫的!
当着这么多人面泼她茶水,让她下不来台是吗?
那她就来个釜底抽薪,拐了她爸离开这里,让那个不可一世的狂妄老太太更下不来台。
来日方长,咱就走着瞧好了,看谁更厉害!
井向天一听,连忙凑过来捧住她的小脸仔细看。
果然,漂亮的眼珠红成了兔子眼,他心疼的就像是被人狠狠掐了心尖一把,捧着井甜儿小脸的手都疼的哆嗦了,“宝贝,是不是刚刚茶水溅进眼睛里去了?”
“好像是,”井甜儿眨眨眼,抬手想揉,“好痒,好不舒服!”
“别揉!”井向天慌忙按住她的手,“爸爸马上送你去医院。”
眼睛的事情可大可小,要是井甜儿的眼睛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能懊恼的杀了自己。
“杨晨,快,备车!”他一边握住井甜儿的小手不让她去揉,一边扬声大吼。
“是,总裁!”杨晨小跑着出去喊人备车。
井向天扶着井甜儿向往外走,被井杨云芝叫住,“向天,你干什么去?”
井向天脚步一顿,虽然心里有气有怨,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他能怎样?
压了压心里的火气,他略略回身,“甜儿眼睛不舒服,我带甜儿去医院。”
“家里来了这么多宾客,你怎么能离开?”井杨云芝居高临下威严的看着他,不容拒绝的说:“何况,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而已,哪里值得你堂堂井氏集团的总裁亲自陪她医院?家里这么多佣人,随便派几个去跟着付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