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件事就是这样,既然太子妃对我有了如此狠毒之心,我自然不能委曲,对她的反击,应该说我算是狠毒了,但我相信,要是这一次我仅仅是自保,相信她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加害于我。
而她又有太子妃的身份,逼迫我就范,我不能给她这样的机会,而且我也想借这件事逼吴家跟我爹他们一样,主动跟皇上缴纳三成赋税,这样不仅仅可以帮助我爹他们减轻来自士绅官员的压力,也能为皇上的新政做出推动作用,皇上需要有人站出来紧随我爹他们,主动缴纳赋税,而不是一味的铲除异己。”
谢文婧努力坐直了身体,不想给武王看出自己在煎熬,便集中精神,跟武王细说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她自己的想法。
“你?你蠢!要想踏足贵妇圈子,直接去就是了,谁还敢拦着你?为什么要跟着太子妃一起?明明知道她一脸的虚情假意,暗怀鬼胎,你还敢以身做棋?你以为即使坚持不下来,也有慕容复给你备着做解药,是不是?”
“皇后虽然被圈禁,但皇后依旧是皇后,她的话在命妇当中还是有震慑作用的,太子妃作为皇后的嫡亲儿媳,她对我的态度,会被命妇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皇后的态度。等等,你说慕容复是什么意思?你把他怎么了?这件事根本不关他的事,你别杀他!”
谢文婧顺着武王的话辩解着,忽然感觉慕容复有事,顿时以为武王对他怎么了?
武王看着满脸绯红的谢文婧,满眼焦急的看着自己,炙热的双手还紧紧揪着自己,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样子。
“我怎么他了?他自己命不好,被太子妃马车撞昏带入东宫,被太子妃杀了,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听到没有?放手!”
武王被谢文婧如此架势刺激了一下,顿时忍不住的将慕容复的死讯告知谢文婧,还好,武王稍微修饰了一下死状,让谢文婧稍微好受一些。
谢文婧陡然听闻这件事,顿时两眼瞪的赤红,全身僵硬。
慕容复,赵秋声他死了?死于东宫,死于太子妃之手?刚刚皇上说太子妃那边已经闹将起来,说明太子妃已经靡乱不堪,难道她因此染指了赵秋声?赵秋声因此死于东宫?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要不然他不会死,更不会死的如此惨,说不定他还会被东宫毁尸灭迹。
他虽然伤害我一次又一次,可他罪不至死,更何况谢文婉还烧死了他全家,烧的他面目全非,他已经遭到了过度的报应,为何还要叫他遭受这样的苦难?
是自己害的他,是自己害的他,要是自己不将他要回王府,他在昌平不会有机会接触太子妃,要是自己今天不那样毒害太子妃,他也不会遭遇这些,是自己害的他!
噗嗤!谢文婧原本就血液燥热奔腾,加上忽然听闻慕容复的悲惨遭遇,痛苦自责之下,竟然连连喷出几口鲜血。
“文婧,谢文婧!”武王忽然感到一丝恐惧,竟然害怕谢文婧因此香消玉殒,他手忙脚乱的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谢文婧,满眼的后悔自责,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谢文婧慕容复的死讯。明明知道她心存着他,自己不该如此刺激她,不该啊!
“没事,我没事,你走吧,我想一个人。”谢文婧吃力的要从武王怀里爬起来,谢文婧此时的心烦乱无比,对慕容复的死,感到十分自责。
武王看着谢文婧满脸绯红的脸上,竟然被泪水模糊,心陡然一痛,忍不住的替她擦拭眼泪:“你,你,我去给你叫御医。”
“不要叫御医,我不想让御医知道我中的毒,我没事的,你走吧!”谢文婧瘫软在床上,任由眼泪汩汩而流,一想到前世的相公,会死的如此惨烈,她的心就控制不住的疼痛。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去东宫,将赵秋声的尸体带回来,而她也不能让武王去东宫带回慕容复的尸体,也许皇上审理任佑明御状的时候,还需要检验赵秋声的尸体,她即使再想要好好安葬赵秋声,暂时也无法做到。
赵秋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等我度过这艰难的时刻,我一定想办法要回你的尸体,将你安葬在扬州,安葬在你爹娘他们身边,你从前虽然有那么多不好,但你却是个顾家的人。死后能回到你爹娘他们身边,想必也是你临死时候的心愿吧?
呕!谁知道越是伤心,谢文婧越是控制不住的呕出鲜血,看的武王心中恐慌。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你中的毒药,我找徐寅来照看你,你别担心这个。”
谢文婧却一把抓住武王的手:“没事,我好多了,吐了一些血,反而没有那么难受了,你要是不放心我,你就在这看着我。
等我好一点点,你帮我将吴老夫人请来,我要让她看看她府里的丫鬟,我要她亲口做出承诺,要她吴家跟我爹他们一样,缴纳三成赋税,不然,就别怪我心狠!”
谢文婧说到最后,都恨得咬牙切齿了,谢文婧是将对赵秋声的自责转移到对付吴家上了。而吴家也不是干净的,要不然也不会给谢文婧留下这些把柄。
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唯有狠狠达到自己目的,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点。
武王看着这样的谢文婧,既心疼又敬佩,小心翼翼的将谢文婧嘴角边的血迹擦去,给她盖好被子之后,便坐在床边,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谢文婧闭上双眼,努力不去想赵秋声临死之际的遭遇,那一定是备受屈辱的,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上虐待致死,甚至极有可能是被众人如此围观而死,这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最难以承受的打击。
徐寅在煎熬着,漫无目的的跟世子说着一个又一个的经义,幸亏他历经两世,这些经义对他来说早已滚瓜烂熟,随手拈来,才不至于被世安看出什么破绽。
而武王却一直坐在谢文婧床边,深深凝望着渐渐没了绯红,却转而发白的精致容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痛。
“大哥,我好些了,能不能帮我把吴老夫人请来,我也到收账的时候了。”
谢文婧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狠厉,若是吴老夫人不识趣,自己也无需如此替她们吴家遮掩,以至于自己连个御医都不敢用。为的就是给她们吴家一个脸面。
任佑明的两个女儿互相掐架,也许吴家会推诿给任家家教,可她吴家的丫鬟,也沾上此事,甚至还能找来十几个男人在前院等着自己,可就不是她任茵茵一个大门不出的夫人能做到的了,吴家的男人里面,必定有跟任茵茵狼狈为奸的人。他们吴家万死难辞其咎!
谢文婧已经感到自己身上的药性过了很多,现在自己的心里除了对赵秋声的心痛自责,再没了那种炙热难耐。
武王心疼的看着谢文婧如此柔弱,却还故作坚强的试图坐起来。
“别起来,好好躺着等,等她来了,你再起来不迟。我去让人请来吴老夫人,你躺着。”
武王不由分说的就将努力撑起了的谢文婧,抄起来安置在平躺位置,谢文婧全身虚弱的竟然没有丝毫力气反抗,只能任由武王如此,好在武王并没有任何不轨心思,到也让谢文婧对武王感到一丝感激。
管家亲自去吴家请来吴老夫人,吴大人此时已经带上任茵茵去了皇宫,皇上接了任佑明的御状,正在连夜审理。
吴老夫人今天下午可真正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得知长孙媳妇竟然用如此毒辣的药,加害太子妃,一时间有种要被抄家灭族的恐惧。
幸好长子为官多年,知道此事其实还有商榷,吴家不至于被牵连,因为任茵茵虽然是吴家长媳,但却是任家真正的嫡长女。
任家的两个嫡女素来不和,更是明争暗斗多年,自家也是受害人,被任家骗婚,更因为任茵茵嫁给自家嫡长子还不足一年,大周律法里面女子嫁入夫家不足一年犯罪者,罪不及夫家,乃女方家教不足之故。只要休妻即可免除一切牵连。
吴老夫人得自家嫡长子如此解释安抚,才放心不少,晚上吃了一点点,顺便躺下休息,却没有想到武王府管家尊武王妃之令,要自己过府一叙。
还能叙什么?她又不曾有事?难道她还能借太子妃被害一事问责自己?笑话!
不说她今天跟太子妃不过是虚情假意,就说大周律法,也不可能因为任茵茵之故,罪及自家,儿子还把大周的那段律法给自己看了,自己只要坚持大周律法,便是武王妃想借机谋害自家什么,也不可能!
尽管如此强自镇定,吴老夫人心里还是如打鼓一样,七上八下,武王妃其人,满燕京的人都知道,是个强人啊!
武王为了谢文婧能有些精神,安排人端来一碗米粥,尽管杜妈一脸焦急要进来的态势,却惧于武王狠厉的眼神,不得不止步,好在看起来武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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