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绝不会背叛小姐。”知画跟梅兰相继表态,态度极为恭谨。她们俩个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是被小姐的话感染到了。也被小姐的骇人的眼神惊到了。
梳妆之后,谢文婧留下了知画跟梅兰,带走了奶娘,知画跟梅兰的脸色还有点白,眼神还有点慌,不适合带去主院,容易被那个老女人发现异常。
奶娘年纪大了,经历的人事毕竟多多了,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奶娘原本也以为这个老夫人是好人,但通过这一件事,自己可以肯定,那个老女人对小姐不是真的好。
来到主院,谢文婧再一次见到了祖父,那个薄凉的老男人。
只见他颧骨高高的,留着两寸长的胡须,头发还还是黑的,显得颇为精神年轻,虽然已经有五十几岁了。
祖父是举人功名,一直不愿离开扬州去贫苦的外地做一个小地方官,总想考中进士,能留在京城或者留在江南也好,就这样一直蹉跎到了如今也没有出仕。
祖母此时正拉着赵夫人的手,两人状似亲热的很。
赵秋声站在她母亲身后,他爹如今是扬州运河的漕运泊司,从七品官秩,是扬州漕运都司副手之一,今天不在场。
而谢文婧的表妹裴叶珠则是跟赵秋声并排站在祖母身后,一脸的乖巧。
三婶跟二婶都在场。三婶看着谢文婧的眼神,带着焦急。
而二婶,便是谢承举的妻子,谢承举是如今谢家祖母的唯一亲生儿子,他的媳妇却带着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谢文婧。
“文婧,还不快过来见过赵夫人?”
谢文婧的祖父,见到谢文婧过来,即刻催促。
“见过赵夫人!”
谢文婧端正大气点的对着前世的婆婆行了一礼,这个老女人还是这样,恨不得将自己打扮的成为全扬州最有钱的女人。
只见她身着绫罗绸缎,头戴一套金面饰,左手深翠玉镯,右手一个羊脂白玉手镯,右手中指带着猫眼绿的金镶玉戒指,还披着纯白色狐毛的坎肩,端的是贵气逼人。
可她的眼神却是极为凌厉,轻扫了谢文婧一眼:“听说你生病了,还以为你不能下床,特意叫秋声给你送药,没曾想,你都能服侍你爹了,如此甚好。”
这一番话说的谢文婧无关痛痒,但却让祖父老脸一红,祖母显得稍有僵硬。
“亲家母,这孩子昨天知道你们要来之后,高兴之下,一身清爽,不过,这个孩子也是孝女,病好之后,头一个惦记的自然是她爹。
说起她爹来,也是可怜人,自从我姐姐去世之后,思念成疾,以至于成了现在这样,好在媳妇是个懂事的,为了照顾她爹,没有大事,从不离开竹园。也亏得有她精心照料,如不然,我真不敢往下想,就怕我闭上眼,无法跟姐姐交代!”
祖母唱作俱佳的,最后还掏出帕子,擦了一下眼睛。
“祖母,别担心,大姐能好,大舅舅也能好的!”
裴叶珠立刻也带着鼻音,乖巧的替祖母擦那不存在的眼泪。
老女人这么一唱作,三婶二婶即刻也上前,哄了起来。谢文婧无需凑上去,只装的自己也悲切落泪就是。
谢文婧学着祖母的样子,掏出手帕,擦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