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静是燕文宫所有服务生最不想接待的一位客人,即便她是燕文宫所有常客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只因为侯静手段堪称残忍,几乎每一个接待过侯静的服务生,提起侯静脸色都要变得煞白。
侯静当然知道她在燕文宫不受欢迎,但她不在乎,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她出得起钱,燕文宫没有不接客的道理。
但是今晚不一样。
今天晚上侯静刚一进门,阿彪就迎了上来,表现得比以往热情十倍,“静姐,来啦!”
侯静伸手摸了阿彪的胸口一把,“怎么着,看你的样子今儿晚上想玩玩?”
“我也想接待静姐,但是今儿店里来了一个新人,刘姐点名要让他接待您。”
“新人?我什么时候成了什么人都可以迁就的了?没什么技术的新人那有什么意思?”
“静姐,这个新人不一样,我保证他合你的心意。这个新人,他不管形象还是质量,那绝对都没话说。”
侯静上下看了看阿彪,“真的假的,连你阿彪这只有名的旺角鸭都这么推崇他,那我得见见这个新人了。”
阿彪嬉皮笑脸,“见了本人一定不会让静姐失望,你先上二楼的三号包厢,我去通知他准备一下。”
阿彪带侯静进了包厢,转身去找刘悦。
刘悦正在打电话,她很愤怒,“刘珍,你不要太过分。”
“我不可能把燕文宫卖给你。”
“滚!”刘悦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平静一下。
阿彪上前一步,“刘姐,怎么回事?是不是秀文宫那边又做了什么事?”
“没事。”刘悦摆了摆手,抬头看阿彪“怎么样,侯静来了没有?”
阿彪说:“来了,正在三号包厢喝酒。”
“去把陈歌找过来。”
“好。”
不一会儿,陈歌进门,“刘姐,听阿彪说你找我?”
刘悦面容平静,语气不容置疑,“三号包厢有个顾客,你一会去招待一下。”
陈歌皱眉说:“刘姐,我记得我昨天说过,我只做清洁。”
陈歌现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当逼良为娼发生在一个男人身上,这真的是一件令人好笑又悲伤的事。
刘悦脸色不好看了,“陈歌,这一个月燕文宫有没有人为难过你?”
“没有。”
“我对你怎么样你也应该知道,你去问问在我们这里做清洁的,哪一个人领过七千块的薪水?现在店里人手不够,让你陪着喝几杯酒你就不愿意?”
陈歌不是个傻子,刘悦这一番威逼利诱的意思很明显,听上去只是陪几杯酒,但是一旦让一步,那就不单单是陪酒的事儿了。
陈歌没有说话,开始脱身上的制服。
刘悦气笑了,“你这什么意思?”
陈歌把制服叠好放在茶几上,“刘姐,这一个月呢,你对我确实不错,但是你让我干的事儿我还真不能干。”
陈歌说完话转身向外走,手触及门把手开门的时候,刘悦的声音传来,“你在这儿帮我做一个月,我送你回大陆。”
陈歌的动作停止。
刘悦说:“我知道你要回大陆,所以很需要钱。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想偷渡回大陆,光靠钱根本行不通。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要回大陆,你可以站在香江的街头问一问,平均十个人里有七个半就是大陆人,香江人只有两个,剩下的半个就是犯了什么事万不得已下偷渡过来,没什么正式身份寸步难行又想返回大陆的。我干这一行,每天见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眼就看得出你属于哪一种。”
陈歌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回头看着刘悦,认真地说:“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想回大陆,想见一见大陆的一些朋友,但是用这种方式回去,我还真不乐意。我那些朋友最忌讳一个人丢了脊梁,我如果听了你的话,软着骨头回去,还真没什么脸面去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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