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管事,跟出来一大溜人,很显然是特意出来迎接那什么表姑姑的。刘林慧叫住了车马:“停车,咱们走正门,亲卫开路,拿出咱们刘府嫡女的派头来。”
一大队人马快速调转方向,亲兵们整齐有速地夹道排开。刘伯乐特意留下的那名亲卫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物,很是能会意明白主子的想法。都不用刘林慧吩咐,直接命人将那顶正要入门的华丽娇子给拦到门边上。
华丽娇子的小丫头气得跳脚:“你们什么人,快让开,知道这娇子里坐的是谁吗?告诉你,娇子里坐着的可是老夫人的嫡亲娘家侄女,刘城主的夫人。”
一干亲兵士们听得顿时脸色大变,虽然不知道城主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夫人,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得罪了夫了的话,那后果会是怎么样?
见兵士们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小丫头更是趾高气扬起来,甩了甩手中的丝帕,得意地将夹在她们正前面的两个兵士给推开:“夫人在此,都给我退下。”
刘伯乐特意嘱托的那个亲卫陈同,对于城主的近身情况最是清楚不过:“姑娘回府,全都给我站好了,闲杂人等都给我退开,你,还有你们,过来将这顶娇子给我丢出去,竟敢冒充我们城主夫人,胆儿不小呀。”
一干子人高马大的士兵向小娇这边围了过来,小丫头急了:“你们,你们都给我退下,这里边坐着的可是刘城主的夫人。你们快快给我住手。”
从刘府里出来的一干丫环婆子,也跟着上前阻拦在娇子前:“我们是老太太院里的人,这里头坐着的是老太太的表侄女,你们谁敢动?陈副官,好啊,你带的人敢对表姑姑无礼。”对于刘伯乐的亲卫陈同,老太太院子里的婆子当然识得。
陈同站在那里,还未出声,他身后马车里的刘林慧出声道:“我到是不知道这刘府何时改姓了。”
桃儿,杏儿下了马车后,将里车上的刘林慧给扶了下来,刘林慧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走到刘府的门前:“堂堂刘府嫡女回府,正门不开,府里的仆女不迎。”
“这?”老太太院子里的一个管家婆子,刘婆子道,“这是老太太吩咐的,正门是留给贵客的。”
刘林慧闻言嘲讽地笑了起来指着那顶华丽的小娇:“这就是你们说的贵客?未流世家的嫡女?还有,我竟然不知道这府里何时多了夫人?我娘三年前蒙遭大难,撒手人世,我怎么不知道我娘又何时回的人间?”
华丽娇子动了动,纤白玉手轻轻地将娇帘拉开,走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姑娘娘眉目清秀,一又眼睛更是秋波盈盈。刘林慧眼眸微缩,乍看眼前之人,到有三分与母亲相似。也不知道府里头的那个祖母打的是什么主意?
表姑姑轻笑道:“下人不懂事胡言乱语的,表侄女又何必与她们计较,凭白的落了刘府嫡长女的身份。”
刘林慧笑了,她本就出色的容貌,在这一笑间更如百花盛开一般,更显明丽妍妍,是了,一个未流世家的姑娘,又怎么和她这个刘家嫡女相比。和她说话那才真真是掉了自己的身份。刘林慧淡淡地看了一眼表姑姑,便将头转开,她对着身边的陈同道:“还愣着做什么,亲兵开路,迎本姑娘回府。”
一大队的人马,在刘林慧的一声令下,整齐有素地重新排开,列队,直接将表姑姑和一众的丫环婆子给再一次隔开。刘林慧拢了拢身上织锦绣牡丹暗纹披风,在丫环的搀扶下,挺直了腰板,跨步进门。
表姑姑很是嫉妒地看着刘林慧身上的那件披风,上好的云州织锦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牡丹暗纹。乍一看披风没什么特别,可是在阳光照射下,那暗纹便浮现出光彩夺目的光泽。表姑姑暗自捏了捏自己的淡绿色披风,不仅料子简单,就是做工也比不上人家的精细。仅仅是一件披风就落了人家一大节,更不要说人家身上戴着的那些宝石,珠翠,比起她头上的赤金头面,更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以及门外头运装东西的车马,长长的一大队直伸到街转角。听说,那是刘城主和他前头的那位夫人给女儿置办的,将来用作刘林慧的嫁妆的。
表姑姑暗暗地握紧绣拳,抬头仰望着刘府门前的牌匾,暗自下决心,总有一日一定要成为这家的女主人。哼,你刘林慧将来不过一个嫁与破落户人家的外嫁女,拿什么跟她堂堂刘府的女主人比。总有一日,你身上的那些都将是我的。得意吧,以后总有你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