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她怎么知道一朵假花就能引得表姑娘去摘,还让人提前挖好陷阱?”
“你懂什么,这池子的荷花是大少爷特意命人载的,当时就是为哄表小姐开心来着。当年呀,表小姐可有钱了,被大少爷一哄,就把手头所有铺子交了出来,给咱们太太打理。”
“瞎,这一池子的荷花,就换了那么多的铺子?这表姑娘真真的是傻到家了吧,有那许多的银子,换什么换不来。弄这一池子的花,能吃还是能穿。”
“人家那是为爱情,为爱懂不?”
“不懂,我就只知道饿肚子难受。爱不爱的当不得真。有银子,上花楼里,哪个姑娘不说一句我爱你,想死你的?没钱,你上哪都充不得大爷。女人哪,懂不得,懂不得的。情爱都是浮云,还没有饱肚子来得实在。”
“要我说,还是咱们少爷厉害,几个笑脸,几朵破花就能将人哄得团团转。表姑娘的钱都被刮完了,没有价值,不值钱了,转身就能换了人,娶上许家的三姑娘了呢。听说呀过些日子就要下骋礼了。那可是世家族出来的,听说她的大伯父是丞相呀。那可是门奴都是七品官的丞相呀。少爷眼看着年后就要下场子了,以后有这样一个亲家帮衬着,官运亨通自然不在话下了。”
“叫我说那许家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没进门呢,就收买了咱们弄死少爷青梅竹马的表姑娘。她也是个有成算的,一算那就一个准呀,她就能想到在这挖坑。呵呵,还好以后咱们哥两做完这一票就走人了,要不,这府里也不再那样好呆了。进来了一个厉害的主母,哪来那许甜头?”
“吴哥,你说,咱们这样把表姑娘给害死了,大少爷知道了会不会怪罪我们?”
“不会,没有价值的东西,少爷才看不上呢?你别看少爷在表姑娘面前,亲密无间的样,其实少爷早就腻味了。成天对着一个哭包,要换成我,我也烦。不是看在那许多银钱的份上,你以为,大少爷能忍得下?”
“也是,成天的哭丧着脸,不讨喜。爷们都是爱那甜言蜜语,软下身段会讨人欢喜的。”
“不要瞎叽叽了,快些干活,合个力气,先把人从洞里弄出来。”
二人一起,合力将昏死过去的刘林慧像死猪一样的拖出来,直接往荷花池中一仍。只听得“噗通”一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死的被污泥埋没。那二人面无表情,仿佛只是随手往荷花池中丢了一枚石头一般。转过头来全然无事的他们,又埋头将荷花池中的那个大大的洞给填上。
那个小些的仆汉活干到一半,转头对着阴侧侧的池水,道:“表姑娘,冤有头债有主的,你要报仇的话,就找许家三姑娘,或是大少爷,太太。咱们只是帮人做活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瞎扯什么呢,那表姑娘活着的时候就一美人灯,见风就哭,她死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做鬼呀也只是个受骗上当的鬼。”
就在那二人低头填埋大洞的时候,另一端的墙角暗影处,一个风光霁月,衣着考究的男子,神情复杂地盯着如镀银一般的荷花池水看。有伤心,有高兴,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有过往真情的一丝不舍不。最后所有的眼神都化为一丝坚持。慧儿,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傻。母亲说,我只要娶了许家三姑家,明年下场子就一定万无一失的。人家有个做丞相的伯父,明年铁板定钉的主考。再说以后混官场我还是要靠许家的。其实表哥也是爱你的,下辈子,下辈子,表哥一定,一定好好爱你。你投生个好好的人家吧。
两个人干完活,提着铲子,朝另一边的阴暗处走去。
一个十五六岁,正是妙龄的姑娘,披着一身黑衣披风,从暗处出来,对着那两个仆汉道:“事情都做好了?”
“好好,放心,全按您的吩咐,干干净净。表姑娘也一定是会淹死在荷花池的。真真的淹死,就是刘大人回来,也一定查不出什么,只会以为表姑娘自己去的荷花池,不小心掉的下去,淹死在里头。”
“那就那,这些银你们拿着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以后不要再让我在京城看见你们。”那个贱人终于死了,那个人也是她可以肖想的?
“是是,我们一定滚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