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话说到此外,折从远自然不敢再打“太极”,正色说:“向都监,此事起源与明军擅自治安巡逻在前,方才有了两军交火在后。若真论起来,明军之错在先,但本是普通纠纷,因本使麾下指挥使鲍虎擅自调派大军前往明军军营挑衅,更擅杀了四名明军士兵,如此才将事件闹得不可收拾。不过,明军至今只收押,并没有虐杀周军,想来此事还有和谈的余地,只是……。”
向训正凝神听折从远分析,见折从远吞吞吐吐,知道其心中有所顾忌,便正容道:“折节帅有何难言之隐,说出来,若某有能力化解最好,若某无能力替折节帅化解,也会代为禀报圣上,还请折节帅不要有顾虑。”
折从远再三思忖,终于开口道:“向都监,若只须索还三千周军,某以为不难,明军只抓不杀,必不会是想替周国养这三千士兵,只要投其所好,想来索还周军士兵不难。可难就难在如何索还鲍虎,他是这次周军主将,也是他率部前往明军军营,更是他下令杀死四个明军士兵,如此,想要从明军手中索还鲍虎,无疑缘木求鱼,难,难……难啊。”
折从远摇摇头,一连三个“难”字,听得向训百思不得其解,这鲍虎不过就是一个小小指挥使,何须折从远为其如此费心伤神?难道……折从远与其有纠结之处?
向训不想再拖下去,早日解决此事,自己也好早日回宁州,于是,组织了一下言词,开口问道:“折节帅与鲍虎有渊源?”
折从远一愣,答道:“无任何渊源。”
“那就怪了,鲍虎不过一个小小指挥使,其该当何罪,就当何罪,何须折节帅为其费心伤神?”
“呃……”折从远大愕,仔细看了看向训的脸色,不象是在故意揶揄,于是才开口道:“向都监真心不知?”
“知什么?某需要知什么?”向训一头雾水。
折从远见向训不似作假,这才明言相告:“向都监,鲍虎只是一个小小指挥使不假,可他的舅舅却是我朝重臣。”
“谁?”
“这……。”
“事关重大,折节帅不可隐瞒。”
“鲍虎的娘舅正是吏部尚书张承翰。”
“呃……。”这次轮到向训大愕,方才会意为何折从远会为一个小小指挥使费心伤神。周国官制,吏部尚书领从二品衔,都在折、向二人之上,如此重臣牵扯其中,还真不是向训所能直接处置的。
“折节帅,此事某需要向皇上禀告,听皇上旨意方能决定。”向训犹豫道。
折从远追问道:“如此甚好,不过,皇上旨意,令某率军包围明军军营之事……?”
“某以为,还是暂缓,等候皇上新的旨意为妥。”向训建议道。
折从远不干,这暂缓可与皇上旨意相悖,大军是自己麾下,与向训无干,责任自然追究到自己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