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目光深邃,如星辰如微风如她所想到最温暖最美好的一切,温柔的甜蜜的让她甚至感到浓稠的窒息感,她开始试图躲避这样的注视,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那汪春水般的眸光中抽离。自我挣扎中,她发现顾安的睫毛生的浓密,微微上翘,被阳光染成了蜂蜜棕,带着食物般的诱人,不自觉的她的手抬起来,触碰上去,顾安没有眨眼,任由着她的手接近,抚摸,停顿到唇角。
“你这睫毛不会接的吧。”
顾安哑然失笑,看着她几秒,低头含住她游走的手指,手顺着她肩膀往下滑,沈乐怡脸红心跳,心里似有鹿,在奔跑,跳跃,冲撞着,迷乱中她只听到啪的一声。
“到了,下车吧。”顾安含笑着帮她解开安全带。沈乐怡手忙脚乱的开着车门,顾安见状起身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微压着她从内帮她打开车门。
下来的时候,沈乐怡脸上还带着些红晕,带着些恼羞嗔怒看着顾安:“你没事能别老撩我嘛,我抵抗力低。”
顾安凑过去看着她,很认真的样子:“这不是撩,是日常。”他的唇很近,能感受到潮湿的呼吸,她感到脸上一点濡湿,被舔了,像是动物间的亲昵,配上他的低喃,又麻又舒“这才是撩”
沈乐怡发现在自己极其匮乏的恋爱实战中,能应对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准确说,她只有和刘博谈过所谓的恋爱的稀松经验,然后一起不知所谓的呆了三年多,却对恋爱本身没有太多的感悟,或者是报以幻想。爱若是如同“路遇猛虎下山的话”那么顾安就是一只吊睛白额大虫,盘踞景岗山多年,称霸一方。她没有武松的功力,有的只是武大的心,跃跃欲试的想反击,却又无能为力。她想如果天生一对是所谓的棋逢对手的话,那么她和顾安就像“君处北海,吾居东海。”般风马牛不相及,实力悬殊,齐大非偶。想明白这点,沈乐怡反而释然了,天生一对也罢,齐大非偶也罢,当做走肾而已,何必走心。曹大爷那句诗怎么说来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虽然大爷要表达的是求才若渴,可是沈乐怡却当做及时行乐。这么一番心灵毒鸡汤的灌溉下,沈乐怡感觉自己脸也不发红了心也不乱跳了,又是一枚崭新皮厚、热情澎湃的青壮年。
顾安领着她走过小巷,灰色的水泥墙,角落里长着青苔。树丛掩映下是一栋两层小洋楼,看着像是民国时期的建筑,英式结构,外墙灰的发白,有爬墙虎蜿蜒而上,看的出有人定期在打理,窗户附近的枝叶都被修剪好,镂空的雕花的铁门紧锁着,像是私宅。顾安按响门铃,可视对讲很快通了,对面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套装,面带微笑,对着镜头鞠了个躬。
“顾总,您好,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铁门被缓缓打开,接引生小跑着过来,接过车钥匙,转身走向巷子口。沈乐怡打量着这个院落,和想象中的宽阔车道、梧桐满院不同,只有一条铺着鹅卵石小径通往洋楼,两边种植了大量的蔷薇科植物,间或插着锦簇的各色绣球,再矮些种着茂密的雏菊和颜色各异的矾根。沈乐怡咦了一声,伸手够过来一朵粉色的月季,她低头闻了下:“没想到能看到四心的实物。”顾安看过去,圆圆的花苞,卷曲的花心,花边带着淡淡的黄色,看着跟以往见过的月季有所不同,问道:“你对花很了解?”“也不算,有阵子心血来潮养过,还订过相关的杂志,基本上的植物都涉及些,这个叫,俗称四心,不过我更喜欢另一个名字。恩你看这个,这个是矾根,这个粉色的叫草莓漩涡,恩,这是栖富芭浪,厄不过也可能是玛玛蕾都,夏季表现两者比较接近。还有,这是紫娇花,哈哈,别看这个花开的可娇柔了,算是花里的心机婊。比如你要有仇人,就给她种满一院子紫娇花,那就是弥漫着葱蒜爆炒的味道阴魂不散啊”沈乐怡侃侃而谈,对上顾安的目光,想到此行的目的立刻收起了兴致勃勃,讪笑道:“原来想有个大房子种很多花花草草。这院子差不多就是我的版图,其实我从小到大最想做的职业是园丁.见着这么多植物,忍不住就叨叨起来。”顾安沈声静气:“走吧,你要喜欢的话,下次来这边住。”沈乐怡觉得自己在顾安面前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心声,什么理想啊抱负啊几百年前扔掉的东西,都会无意识的倾诉出来,放佛他身上有着黑洞的力量,能够吞噬她的理智,或者是个滤网,滤掉她的机智聪慧,留下的是愚钝笨拙。
“我曾经最想成为总监。”顾安停住脚步,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像是陷入了回忆。“啊?”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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