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镇定的站在李泰然不远处,右眼瞥见李泰然正看着他。
王仁也不靠近,就这么冷冷的站着不与他对视,像一个恪尽职守的守卫。
又过了一会,守门的两人已经不看王仁,这时王仁才与李泰然对视,李泰然睁大眼睛直摇头,王仁一直示意他不要动,可这时守门的两人被惊动了,其中一人走了过来。
王仁心里叹了口气,踢了李泰然一脚,李泰然吃疼的鸣了一声。
走进来的人骂道:“你干什么?别节外生枝!”
王仁:“这小子不老实,刚刚直摇头,你们是不是给他磕了药了?”
那人瞪了王仁一眼,见李泰然真的在摇头,他怕出什么事,就低下头仔细端详李泰然,这时后颈突然被手刀狠狠的砍了一道,还没发出一丝声音,就晕了过去。
王仁立马接住了他不让一点声音发出,他摸了摸那人身上,果然有刀!正好可以割断绳子!刚拿出刀,门口的人就喊道:“你在干什么!?他怎么了?”
然后盯着王仁,眼睛突然睁大:“是你!你跟这小子一道的——”
他话还没说完,王仁就先发制人,用自己的围巾勒住他脖子。毕竟对方是个成年人,那人挣扎的十分厉害,一手拿着刀,一手就扯围巾,脚又借助地上的摩擦力瞪,扯着脖子喊了起来!王仁几乎就要被力气撞到!而这时后面也传来靴子踏在地面的声响,王仁立马觉得不妙,后面的人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王仁突然发出惊人的爆发力,一把那人掀翻,右脚抵着他后心,一击手刀就把人敲晕,而这时后面的人已经越来越近了。
张梁最近接了一个任务,和一个弟兄一起看守一个人质,那个兄弟是个新人,就接个简单的任务带带他,他们按照指示守着后门,一有动静就要去里面看看,以免任务失败。
如果这种任务都失败,就已经不用混佣兵了。
他知道这次的目标任务是某个官员的儿子,雇主在其他方面已经做了布置,并不用担心警方介入,况且看守者还有四个人黑帮的人,各守各位。
他十分讨厌与黑帮合作,做事不专业,像群鬣狗一样的讨利,但这是任务,也只能忍受。他一如既往的守着后门,听着动静,里面偶尔传出细微的说话声,突然发出了几声较大的动静,又有点像人在嘶喊,他对守着的兄弟点了点头,自己过去看一下动静,这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四个人只剩两个,而且那两个已经倒在地上,还好人质还稳稳的昏迷着,他看了一眼绑着的绳子还十分牢固。
情况非常不妙,他把守着后面的弟兄喊了过来盯人质,自己去探查情况。
地上的痕迹明细,两个人的脚步从屋内走向屋外,这明显是人自己走的。但令他引起注意的并不是这样的痕迹,另外一个脚步轻的几乎没有痕迹,软鞋,脚跟先着地,痕迹非常浅,就跟只沾了层灰似的,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他心中立马警醒!
这样的步伐可不是一般人,那些跟猫似的柔软的脚掌轻轻着地气息轻薄的躲在暗处的杀手,对他们而言是最难缠的!
他一边拿着枪,一边隐蔽的观察脚步痕迹。痕迹蔓延进了错综复杂的废弃工厂里头。这种地方十分适合杀手隐蔽,却不适合佣兵施展,他额头冒出细汗,耳朵仔细听着细微的声响,可对方就像消失了似的,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里头的光线非常暗,只有破了的屋顶露出几道光线,头顶的杠梁很宽,很适合藏人,他仔细的端详每个隐蔽的地方。
突然里面传来一丝细微的声响,这声响来得隐蔽,他却确确实实的听见了,他加快脚步,身体却紧绷的对四周警惕到极致!然后一步一步靠近声音的来源,他咽了口唾沫,食指已经牢牢的扣紧扳机,枪头已经对准那处,视线一点点的移了过去,然后发现声音的源头居然什么也没有!他仔细看了看四周,一只老鼠快速爬了过去…
他一怔,突然就向关人质的屋子里跑去!
被割开的绳子丢弃在原处,而那位新人兄弟正被一条拆开的围巾牢牢的捆好,嘴也被封住,枪丢在远处。
他愤恨的把胶带撕开,阴沉的问:“是什么人?”
那人有些羞愧道:“是个小孩儿,十五六岁模样…”
“哈?小孩?”
他粗暴的把围巾割开,十分不甘。
李泰然扶着王仁躲在一棵低矮的树下,对方的面包车只开了一段时间他们就不敢开了。况且李泰然不会开车,王仁会开但刚刚对付那一个佣兵就已经手臂和腿都受了伤,绑人的时候被压断了一根肋骨,能开到这里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李泰然扶着王仁又走远了点,直到看不见那辆停住的面包车,又停下来休息。
王仁脸色白得像纸一样,离城区还有很远。
“你去路上随便拦一辆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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