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人,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张面孔,原来面前的人是中信子。
他心中燃起了希望,也顾不得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再次请求到,“你是中信子?我所要救之人与你也算有点渊源,还请先生救她一命,朕感激不尽。”他救过完颜月出一次,这次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你倒是说说什么渊源。”中信子不急不缓。
“她是完颜月出。”楚孟安说道。
中信子一听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急切,“快点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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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尽管我现在踏在梦里的混沌中,身上的刺痛还是如影随形。
这次我可能真的要死过去了,不过那个愤怒的声音是谁的呢?现在我才明白宇文胥在我心上刻下的烙印有多深,不管经历了什么,我心底里还是偷偷希望他会出现。
这样的我太没用了。
想起他,心里一阵绞痛。我隐约中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抹孤魂了,可为什么孤魂还会心痛?还能再死一次吗,不对,我已经是鬼了,死透了。
所以说我会在无尽的时间的荒野里一直这样心痛下去?
我的窝瓜喂,为什么就该我受这种罪?刚出狼窝又进火坑,最后还英勇就义了!
我这段日子所有的委屈一齐用了上来,在梦里我在一片白雾中嚎啕大哭,大喊,“母后,我也死了,快来找我啊(⊙o⊙)母后,他们都欺负我╭(╯^╰)╮”
我喊呀喊得就喊累了,忽然觉得身上的刺痛仿佛随着眼泪的流逝而缓解了,我想睡了。
正在我意识模糊准备睡去的时候,觉得自己脑门儿让蜜蜂给蛰了一下,顿时恢复了一丝清明。
我不解,哪儿来的小蜜蜂?!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又觉得被蛰了一下,这次是额头。
我的窝瓜喂,现如今沦落到被昆虫欺负的境地却无能为力。这时,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丫头,别睡。”
谁在喊我?
“丫头,快起来。”
是中信子师傅!原来不是蜜蜂,是中信子又来扎我脑门了/(ㄒoㄒ)/
看来我还没死,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果然看到风信子大叔风韵犹存的脸,觉得无比情切。
我想抬起手跟他打个招呼,结果把自己吓一跳,我的手指简直被包成了五个蚕蛹!
他压住我的手,“别动,现在伤口还会很疼,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见房间里就他一个人,有太多问题想问他,堵在胸口不知道从哪个问起,结果就只能直直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摸了摸我的额头,“不能啊,这丫头该不会傻了吧?”
我欲哭无泪,冲他回答道,“还没呢。”
中信子于是舒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他讲了事情的经过,居然是小花同学“英雄救美”,然后碰巧找到了中信子,我的小命还挺硬。
“好了,你现在交代交代,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中信子变得严肃起来。
这让我怎么说呢?最好还是不说,“故事太长了,改日我再讲给师傅听好不好?”
“好,那我问你,交给你救命的药怎么不随身带着?”
救命的药么?同我的心一起遗落在宇文胥那儿了,怎么带呢?
我能说我拿它救宇文胥了?当然不能。
“那药我不小心弄丢了。”也不能说在花务那儿的事,不然以师傅的性格绝对会去找花务寻仇的。
“你这个丫头啊,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次要不是碰上我,你这条小命不知道还捡不捡得回来。”师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冲他笑了笑,他叹了口气,又忍不住问道,“你这一身的伤我看不简单,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师傅找他去,还有,你怎么会在卞西?”
又来了,看来他还不知道舜华殿起火的事,“师傅,我现在是病号,不宜伤心动气的吧?”
“好,等你愿意说了再告诉我,门外有个人该等急了。”他说完掖了掖我的被角就起身出去了。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师傅刚一出去,门还没关,外面就冲进来一人。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就坐在了我床边,拿起我肿的跟馒头似的手,一脸深情,“月儿,你醒了。”
看着那双含情脉脉的狐狸眼,我无奈地说道,“小花,你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