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睡吧。”明念想到这里,就要向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听到外面有人的谈话声。
她屏住呼吸,仔细倾耳去听,听到那是白若飞特有的尖尖的萝莉音。
“师父!她根本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这样做毫无意义,又是为了什么?”
“为师做的事儿,你无需过问。”
“你……你别忘了答应我爷爷的事情。”
“不会。”仍旧是那么平淡的男低音。
“那个女人她一点儿前世的记忆都没有!今天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很明显了,她根本就不是你的那个徒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白若飞急切的质问着。
“我知道。”
明念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样,她想撤回意识,却又想听到两人到底在谈论什么。
“您……知道?”白若飞的声音小了下来,带着些疑惑的继续问道:“那您为何仍旧对她这么好?”
外面一片寂静。
久到她都认为屋外的两个人已经发现自己醒来了时候,叶令暄的声音终于响起:“为师想是已经开始将她作为炉鼎了。”
白若飞的声音沉寂了片刻,然后带着些许哭腔道:“师父,是徒儿不好,我误会你了。我没想到您现在的修为需要……,对不起。”
叶令暄终究没有再回答什么,想必白若飞已经离去。
明念感觉随着两人的谈话,她的身体里的气力也一并被抽走了。她坐在梳妆台上,看着镜中欲哭无泪的自己,一把将那玉蝴蝶扯下,打开抽屉扔了进去,又狠狠的碰上了抽屉。
她终于明白为何自从进了这个门派,为何白若飞一直对她充满敌意,原来自己终究是个冒牌货。
叶令暄估计是早就发现自己不是他的徒弟,只是一个魂魄和他徒儿极其相近的一个幽魂,之所以知道后仍旧待她如常,也是因为自己的炉鼎身份。
最终,仍旧只是个炉鼎而已。
可是,想到叶令暄的徒儿另有其人,为何心中会那么难过,明明这人卑劣的要将自己诱骗成他的专属炉鼎,却为什么心中恨不起来,有的只是得知不是他徒弟这个真相后的无限悲哀。
或许,是他从那个黑暗的世界重新给了她光明。
或许,是他那目空一切,霸道安排好自己所有的坚决。
或许,是那在自己胡闹任性后,仍旧毫无芥蒂的宽松她时的微笑。
或许,是他那不经意的温柔以待。
明念茫然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知道门外,一定是打坐状态的叶令暄。
他说在门外,就一定不会离开半步,正如初次袒露身份时那句:“从今以后,为师不会离你片刻。”
之所以守在门外,也是因为她态度坚决的那句男女授受不亲吧。
明念脑中如一团乱麻,看着那门心烦意乱的厉害,终究忍不住念了口诀,离开了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