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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卫然一颗心忽然沉了下去。
听见后座张拓海拨通电话,突然对电话中人开讲满口阿拉伯语,刘玉明后视镜中目光惊异地看了张拓海一眼,“很久不见海哥与首领联系了。”
刘玉明心中默默想道,他装作充耳不闻的模样继续开车。
张拓海当初为了与首领沟通方便,硬是逼刘玉明作伴一道学会了阿拉伯语。
卫然正不安地身靠盥洗池,掌中电话忽然振动,他焦急地接通电话。
“卫然,是你吗?你现在哪里?一切平安吗?”
电话里迪雅熟悉悦耳的声音似乎因惊恐而微微发颤,卫然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是我,我现在美国,一切平安,你和儿子现在哪里?一切都好吗?”
“我和儿子被人从家带走,现在不知身处何处,除了没有行动zìyóu,我俩一切都好。”
迪雅强自镇静说道。
一定是害怕自己担心,迪雅才故作从容,卫然心中暗自作想,却听电话里迪雅呼唤:“来,小小乖,是爸爸的电话,快叫爸爸。”
小小是卫然之子rǔ名,听见迪雅对儿子说话,卫然猜想儿子是在迪雅怀中,果不其然,必是儿子惊惧身旁之人,听见迪雅呼唤,并未张口叫卫然,反而放声啼哭起来。
“迪雅,不要怕,照顾好儿子,他们不敢伤害你们母子俩的,我一定会平安救你俩出来。”
卫然听见电话里儿子嘶声啼哭,顿时,心都揪紧了,几yù喷火的一双虎目差点急出泪来。
“我听你的,你也要保重身体……”
,迪雅声音哽咽,言犹未尽,电话中一阵嘈杂后卫然听见一个难听远胜老鸦聒躁的声音说着一口阿拉伯语:“你老婆、儿子在我手上,只要你好好替张先生做事,我们决不会伤害他们。”
说完,对方挂断电话。
“你应该知道我为你这位兄弟考虑有多周到了吧。”
电话响时,张拓海看清号码,他接通电话虚情假意微笑说道。
“我答应你,但我jǐng告你,要是被我知道你动了迪雅母子一根毫毛,就算拼着命不要,天涯海角,我决不会放过你!”
卫然咬牙强抑心中愤怒说道,他映在墙上镜中的一张脸青筋暴绽。
“我们是兄弟,并非不共戴天的仇人,”
卫然的话令张拓海打个冷噤,“我又怎么会狠心伤害他们俩母子呢?接下来的事怎么做我想应该不用教你,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张拓海挂断电话。
“他妈的,任你七十二变、手段通天,也难逃算计,什么东西,连我也敢威胁,到时要你一家人好看!”
刚刚电话中卫然言语让张拓海觉得吃个瘪,因为还要利用卫然,张拓海不便发作,此刻他后座发狠,面上冷笑不已。
卫然收起电话,拧开水池龙头,冷水抹面后,头脑顿觉一醒,他听见厕所门把手发出响声,推开门,萧世龙醉熏熏站在门外,“你这厕所倒上的久。”
萧世龙打个嗝,摇摇晃晃地走进厕所。
俩条阿富汗猎犬趴在门外一面“嘎嘣,嘎嘣”
争抢撕咬着一根骨头,一面喉中发出低沉恐怖的吼叫不时凶恶地瞪上储物间席地而坐三人一眼。
难怪这俩条狗xìng子看来较寻常狗野上许多,储物间林凤姑侄、高鑫看见萧世龙喂狗用的是大块生肉。
“我这次除了探望夫人原本还有件事想找夫人帮忙,不料遇上这伙凶残的强盗。”
屋内,高鑫面上苦笑,神情装得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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