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的门紧闭着,阿盈抱着扫把守在门口。
“小杂种,少跟我耍嘴皮子,青荷从未出过香禾村,怎么可能知道来这里找你。”陈妹娇一手抱着一坛酒,从柜台里出来:“只有你个小贱人,坏心眼最多,肯定是你拐骗她,把她藏到这里的。”他们也是听了村里的人说,才寻到阮柏言开的茶室来找人。
陈妹娇一口一个杂种贱人的,听得阮柏言心里窝火,“阿盈,若是再听到有人言辞污浊,你就用扫帚,帮她清理嘴巴。”阮柏言说话的时候,刻意看向陈妹娇。
在村子里,陈妹娇以泼辣著称。从没怕过谁,自从被杜青葵吓了几次后,胆子变小了许多。她知道阮柏言是在警告她,咽了咽口水后,把酒坛子放到柜台上,快步走到杜富贵的身旁坐下,寻求保护。
训起人来的阮柏言,面容冷淡,眼神凌厉。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阿盈经过阮柏言的同意后,把门打开,原来是衙门的人来了。
知府大人问完了话,只把杜青荷放了回来,丁荣暂时被收押起来。
杜青荷听不见也说不出,去了趟衙门,更是吓得失魂落魄,脸色苍白。
门打开,她便冲过去抱住杜青葵一个劲的哭。都没看自己的亲生父母一眼。
陈妹娇和杜富贵有心教训杜青荷,但官府的人还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杜富贵起身,对着师爷李侃拱了拱手:“是杜青葵拐了我的女儿,你们快把她抓回去,关起来。”
一旁的衙役呵了一声:“衙门办事,还要你教吗?”
吼的杜富贵不敢作声了,一脸难堪的杵在原地。陈妹娇揪住衣角,眼神乏乏,不敢多嘴。
见形势不妙的刘翠对杜富生使了眼神,杜富生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只是陪大哥来找女儿,既然人已经找着了,我们就先走了。”
刘翠和杜富生见没有好处捞,打算溜走,陈妹娇却死死的抓住了刘翠的胳膊。多个人在身边,壮壮胆也好嘛!
“李师爷,这事怎么处理?”衙役询问李侃的意见。
在衙门里问话的时候,杜青荷不会言也听不见,只会抱着脑袋乱叫。丁荣又说不清楚怎么回事,恰好阿满来衙门找他,李侃便跟知府提议,暂时把丁荣收押,他来茶室弄清楚情况,回去跟知府禀报后,再做定夺。
“阮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侃是清风茶室的客人,说话很客气。
杜青葵把单据拿出来,交到李侃手中:“青荷是我带过来的,我承认。”
陈妹娇挥着手,激动的说:“你们看看,我们没有冤枉她吧。”被阮柏言警告了一番,陈妹娇这次没有叫杜青葵小贱人。
“住嘴。”李侃瞪了陈妹娇一眼,“阮夫人,您继续说。”
“但是我没有拐骗也没有强迫,是青荷受不了伯婶常年的虐打,自愿跟我出来的。”在杜青葵安慰之后,杜青荷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她做手势跟杜青荷交流,杜青荷对着李侃点点头。
陈妹娇和杜富贵心虚的,避开李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