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人就跑了过来,从他颤抖的身体来看,依旧没有从惊恐中缓解。
“他叫孙启明,土生土长的石门镇人,在镇上做羽毛球拍的,小时候儿子走丢过,是我们老所长接的案子,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所长介绍道。
“老人家,你别紧张,我是市局的刑。。。。。。警。”周君有些心虚的说道。
“您今年贵庚啊?”
“我。。。。。。我。。。。。。我今年64,不是实足63岁。”
才63岁啊,看起来够老的。周君心中想到,没有说出口。按照现在对年龄的划分,这个年纪还属于中年人,未退休呢。
“翟清普是你儿子?”
见孙启明没有反应,周君赶忙用手指了指跪在那里的尸体。
“我儿子不是你说的那个名字,他叫孙自嘉,是我的儿子。”
“你儿子小时候走丢了?”
“是。。。。。。是的,那是。。。。。。在他3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妈去外面卖货,那个时候古镇还没有搞店面,我们做的球拍都要拿到外面去卖,结果。。。。。。他妈带着自嘉去买吃的,一个没注意孩子就不见了,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派出所也来找了,就是找不到啊。”
“从此你们就没有再见过他?”
“我们找遍了啊,真的找遍了,他妈死了之后我也一直在找自嘉啊,我真的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个孩子啊,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呀,我一直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的啊。”孙启明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亲生儿子?什么意思,难道这孩子不是你的?”
“啊,是我的啊。。。。。。我说什么了吗?”孙启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按照你儿子走丢时的年纪算,现在应该几岁了?”
考虑到人在精神不稳定的时候会说出一些不理智的话,所以周君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件事。
“让我。。。。。。想一想,应该。。。。。。算起来,现在应该33岁了,已经有30年过去了啊,我的儿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老天爷啊,我做了什么孽啊!”
孙启明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干脆整个人躺在了地上。
所长看不下去,赶紧招呼别人将躺在地上打滚的孙启明带走。
“他说的是真的吗?”周君问道。
“这个人是不是他儿子还不好说,但是孙启明儿子走丢一事确实如此,我那个时候刚刚分配到所里,这个案子是我们老所长接的,你知道的,我们属地派出所没几个人,为了找这个孩子几乎是全员出动。反正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那个时候又不像现在有监控,到最后一无所获。”所长回答道。
“当时的案件记录还有吗?”
“肯定在的,但我要回去找找。”
“那个胎记?”周君指了指死者的脖子。
“是真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问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征时,孙启明不停的强调脖子上有个红色的胎记。”
“光凭胎记也不能确认死者就是他儿子,虽然概率很高,不过还是要以DNA检测为准。”
这个时候周君突然想到了什么,将人群中的苏晓叫了过来。
苏晓和所长似乎是熟人,在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周君便开口问道。
“翟清普入住时有登记身份信息吗?”
“有的,店里的电脑可以查看,我们都是联网的。”
“还记得他的出生日期和居住地址吗?”
“好像是87还是88,我有些记不得了,只记得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临杭市。”
“那从年龄上来看也基本符合孙启明所说。”所长说道。
该不会那么巧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起谋杀案就不会只是一起单纯的谋杀案,背后肯定涉及某个阴谋。周君心中想到,突然有一种重回725重案的迷茫。
“翟清普是通过什么方式和你预定的这趟行程?”
“他是和孙如龙夫妇一起来的,两夫妇是我这里的常客,每年都会来个一两次。据说这次是为了招待客人,他们称翟清普为翟总,看上去对他挺尊敬的。”
“这两夫妻是做什么的?”
“不太清楚,好像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的我没有问过。”
周君还想问些什么,可这个时候人群开始喧闹起来。
“来了,来了。”
人群中有人喊道,顺着声音望去,围观的人群自动向两边散开,一群身着警服的人从山下走了上来。
而在人群之中,周君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