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苏相之难得穿上了那银白色的铠甲。两边肩甲上咧嘴咆哮的巨熊倒是让人联想到了什么。
遥想当年魏家军六大营中有三个营最名声显赫,分别是奔狼,蜘蛛,和雪熊,三军营都督也都是大宗师。而苏相之便是其中之一,统率那杀伤力最猛的雪熊。
曾在北莽和大宋交接处率万名雪熊铁骑,鏖战北莽七万铁骑整整三天三夜,愣是将北莽七万铁骑杀的片甲不留,满身白袍更是染成了鲜红的血色。随后又将北莽士兵全都抛尸寒林江,并拆除其过河桥梁。数万名尸体硬生生的将水质清澈的寒林江,变得浑浊不堪,走在路边还能闻到浓郁的不像话的尸臭味,加上桥梁被拆。想要行驶过河,那浓郁的尸臭味简直让人想死,不谈能不能过去,就算过去了,还有几人在经历过浓郁尸臭洗礼后还可以保持战斗力?更何况后方的城墙还有巨弩虎视眈眈。北莽只好被迫放弃这一处进攻中原的要地,转战临州和沧州。
寒林江一战也让雪熊一战成名,获得了那“谁掌人间浮屠事,浴血白衣染青天”的美誉。
但魏远叛国以后,魏家军要么被拆散分到各处,要么跟着苏相之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苏相之自己也很少穿上雪白的战袍了。
管家刘规抱着一个崭新的木匣,走到苏相之面前打开来,露出了一把长三尺二寸,略显紫光的宝刀。
苏相之拿起宝刀习惯性的挥舞两下,就将它插入腰间刀鞘之中。拍了拍身边管家刘规的肩膀问道:“老刘,马匹可准备好了?”
管家刘规答道:“马匹也准备好了,只是将军现在去是否有些早了,魏公子刚走没有多久,可以先休息一会,调整一下状态。”
苏相之哑然失笑,“老刘这又不是打仗,调整什么状态,我只是去一趟京城,找那姓赵的叙叙旧。”
刘规没有在意苏相之将当今皇帝称为“姓赵的”那大逆不道的语句,只是开了个玩笑:“将军可小心那些文官的嘴皮子毒的很,要是脏了将军的手就不好了。”
苏相之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笑道:“老刘这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像他们一样不通气,窝里斗。我这手可是用来杀蛮子的,他们也配?”
刘规这次没有陪着苏相之笑,只是担忧问道:“将军可有想好去北莽还是西凉?”
苏相之想了想说道:“北莽这两年还是比较太平,西凉倒是天天惹是生非,真当魏远不在了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斤两。”
刘规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轻声说道:“我去给将军牵马。”
苏相之点了点头,刘规也就下去了。
刘规牵来马匹二人一起踱步走向门外,一路无言。跨过大门,苏相之习惯性的活动活动筋骨,传来一阵爆竹般的声响,刚想翻身上马,就迎面走来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眼神阴沉的布衣男子。
还未等来的两个人开口说话,苏相之倒是先开口了。
“离阳王怎么有兴趣不远万里来我这烟雨城?”
被称为离阳王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只是轻声回应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找将军手谈一局。”
“哦,手谈?”苏相之眉头一挑,手也握住了腰间的宝刀。
离阳王身边的布衣男子见状眼神死死的盯着苏相之,好像随时准备动手。
离阳王赵修远挥手示意身旁的布衣男子不要轻举妄动,随后又说道:“来的比较匆忙,没有事先打声招呼,还望见谅。”
苏相之冷哼一声,“你是想来下棋,还是想替你那大儿子找回公道?”
赵修远面无表情,“只是下棋。”
苏相之再次说道:“我要是不呢?”
赵修远的脸上总算浮出一点笑意,不过却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还望苏将军给我这个面子,我无所谓,但总不能让我身边的薛将军白跑一趟。”
苏相之转移视线看向离阳王身边的布衣男子。
大宋王朝内不算实力未知的国师祁川墨和太傅蒋华阳,共计五名大宗师,两神游三龙渊,而薛宁就是其中之一,还是一位资质极老的神游境!
虽然不知为何这位先皇在世时就开始名声鹊起的高手,竟愿意投靠离阳王麾下,而不是听现在的皇帝。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赵修远既然把薛宁都搬出来了,苏相之这棋看来是不下也得下了。
手掌离开了腰间宝刀,苏相之让刘规先把马匹牵走,转身带着离阳王二人走入府内。
府内苏相之已经令人摆好了棋盘。
苏相之端坐在一旁,对面坐在离阳王赵修远,薛宁双手负后站在一旁。
“离阳王请。”
离阳王也不客气,捻起一枚黑子放在了左上角三三的位置,顺带说道:“久闻苏将军早年曾喜获探花,想必对于下棋应该也深有研究。”
苏相之捻起一枚白棋放在了黑棋对角位置处。
“略有研究。”
此后两人各自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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