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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涓喜一愣,继而说:“请进吧!”
吴师傅进来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林涓喜只得靠着书桌,双手抱肘,注视着吴师傅。
这个人,如果知道自己是杀手,一般人的做法,是畏而远之,他竟然亲自找上门。假若他是富有正义感的公民,早可以像公安局告发,何必亲自涉险?难道,他是想以她的身份相要挟,欲图得到好处吗?嗯,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如果自己不答应,他或许会大声喊叫,叫来所有人,叫来警察,那么自己就完蛋了!
因为吴师傅的诡异表现,林涓喜给枕头下放了把消音□□,她自信枪法和格斗能力,可是,到万不得已,真要杀了他吗?她下得了手吗?
吴师傅四下打量一番,继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林涓喜:“你,贵姓?”
“我姓林。”
“林姑娘,最近几年,在你身上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林涓喜又是一愣,奇怪的事?多了去了,但她怎么会随便和别人讲这些呢?就冷冷地说:“没有,我的生活很平淡。”
吴师傅目光如蟹爪,紧紧勾着人,让她不舒服,却由不得自己不被他抓牢,他说:“你骗人,肯定有蹊跷事,或者是你没察觉到。给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林涓喜皱眉说:“你在说什么?如果你酒喝高了,可以去包租婆那儿喝碗醋解酒。”
“我没喝酒,我知道你对我隐瞒了些事,你肯定有蹊跷经历,比如,反复出现的梦。”
林涓喜头顶一个炸雷,但她面不改色,装作越加困惑和不耐烦,她想从他那里做些打探,就说:“你说什么梦?我倒是经常做梦我知道了高考题。”
吴师傅竟然笑了一下,神色和语气也柔和了:“原来你只是个单纯的学生罢了——你身上确实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件事我还不能说出来,因为太残忍了,你会受不了。”
林涓喜脸上困惑愈重,隐隐透出一丝担忧:“吴师傅,我到底怎么了?”
“这么给你讲吧,在你身上发生了件大事,从那以后,你就会碰到些蹊跷现象,可能不是很多,但是没办法解释,比如经常出现的梦。”
林涓喜心里一惊,更加警惕,脸上做出表情:困惑彻底被恐惧取代的样子,失声说:“啊?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吴师傅和颜悦色地说:“这该是我问你吧,肯定有什么蹊跷事,你疏忽了,或者不愿意给我说?我真的可以帮你,小姑娘!”
“蹊跷事?没有,真的没有!”林涓喜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可能!”吴师傅面色一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好吧,既然你防范心这么重,我也无能为力。”
他站起身,开门离去,脚步干净利落,头都没有回一下。
林涓喜天真的表情一扫而光,一张脸阴沉下去。
黑黢黢的窗外,雨纷纷而落,夜色越发静谧黑暗。
她看着紧闭的门,眼中漫上忧虑。
林涓喜决定好好打探下吴师傅的底细,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把一切都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