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付阮心头又酸又疼,疼到她强忍住蹙眉的冲动,沉默数秒,她不动声色地开口:“你这么挖空心思的讨好我,要说你什么都不图,鬼都不信。”
蒋承霖目光坚定:“谁告诉你我什么都不图?我图你整个人,目的还不够明显吗?”
不等付阮说话,蒋承霖继续:“上学时喜欢你,只想跟你谈个恋爱,现在喜欢你,想的可多了,抱你,亲你,跟你进浴室,车上,床上,沙发,窗台,你能看到的所有地方,我都想过。”
“我想你什么时候能服软,什么时候能点头,我想当你男朋友都想疯了,男朋友没当上我就想复婚,我们再办婚礼还要把之前所有的客人都请到,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闹着玩的。”
“我想过我们会有孩子,如果是男孩长什么样,如果是女孩叫什么,我不想你生双胞胎,这样你会很辛苦,我也想过没孩子,就我们两个,我们去催乔旌南和沈全真,如果他俩在一起,等同我们也有孩子,如果他俩没在一起,我们以后可能会有更多孩子…”
付阮随便一句话,像是往平静海面上扔了颗鱼雷,蒋承霖慢条斯理,连绵不绝,付阮还没从上一句里回过神来,他下一句已经又说完了。
蒋承霖的确有所图,还图的特别多。
付阮终于在某一个节点忍受不了,蹙眉道:“行了!”
蒋承霖这才停下,淡定的瞧着付阮:“我没想让你感动,我就想让你开心。”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都过去了。”
没人能回到过去,也没人能弥补缺失,更何况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有些人也一样。
蒋承霖从没想过利用感动让付阮心软,他就是单纯地,想送她一个礼物,能让她真正开心的礼物。
游乐场和旋转木马,是付长康都不敢在付阮面前提的禁词,生怕惹她不高兴,这么多年,蒋承霖是第一个有种当她面,戳穿她童年不开心的人。
付阮讨厌被可怜,甚至畸形到讨厌被心疼,但蒋承霖说,他只想让她开心。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错,唯独开心,干净的像天上的云,纯粹的像眼底的白,想让一个人开心,换句话讲:【我爱你】
付阮还想再挣扎,可心和四肢同时被无形的绳子捆绑住,她看着蒋承霖的眼睛,在他眼底逐渐看到一只挣扎到放弃的豹,从张牙舞爪到缓缓伏下。
眼睛从蒋承霖脸上移开,付阮二话没说,跨下转盘往外走,蒋承霖下马跟上去,拉她手腕:“阿阮。”
付阮停下,抬眼看他。
蒋承霖:“要是不开心了,我跟你道歉。”
送礼这事,还是不能凭个人喜好,要看对方喜不喜欢,蒋承霖本就心里没谱,不想喜事丧办。
付阮心一揪,怀疑蒋承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心难受。
努力面不改色,付阮绷着脸道:“你不冷吗?我脸都吹麻了,你自己在这转吧,我要去坐摩天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