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可付阮心脏被人猛地一抓,连带喉咙都紧了。
付长康:“我没办法横行霸道一辈子,也没办法保护你一辈子,你要是安安心心留在岄州都还好,可你偏偏跟我一样,眼睛又毒,野心又大,我努力了一辈子也没走去夜城,你才二十五就拿到南岭。”
“我什么都不怕,但我怕你有事,我必须要告诉向启元,这是我付长康最看重的,现在她要来夜城了,他务必要给我照看好!”
付长康今天多少有些喝多了,说到后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付阮鼻子酸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她一直以为自己懂事,最懂付长康,可她竟然不知道,父母之爱子,可以为她计划多深多远。
她在电话这头沉默,付长康在电话那头说:“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今天不高兴,我也在反思自己,不是我觉得对的就是对的,你小的时候,我不告诉你有任何靠山,是希望你能每走一步都靠自己,实在不行就回家找爸爸。”
“你长大后我没告诉你,因为根本没这个必要,你做得很好,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付阮是我女儿…”
付阮红着眼眶,努力声音如常:“对不起。”
对不起她怀疑过付长康的目的,还不止一次,她假设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付长康还是为了她着想。
对外人而言,没有实质性的合理怀疑,不过是人之常情,可是对亲人而言,怀疑都是一种伤害。
付长康闻言,笑出声:“说什么呢,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三个字吗?”
他笑的越大声,付阮脸上的巴掌声就越响,睫毛一垂,眼泪快速从眼眶坠出,车内昏暗,根本看不见。
付长康在笑,半晌,他声音温和,跟很多年前前一样:“阿阮长大了,不是爸爸一个人的了。”
酸涩几乎腐蚀付阮喉咙,付阮睁眼掉泪,义正词严:“没人能跟你比,也没人能把我从你身边带走,你别喝完酒就开始胡乱脑补,我不是你女儿还能是谁的?”
付长康酸溜溜:“你别哄我了,我都看见了。”
付阮鼻子略闷:“你看见什么了?”
付长康:“蒋承霖想跟你和好,我不拦着,我就一个条件,你告诉他,他再敢骗你,再敢伤你的心,我就给他的心掏出来剁碎了,我说到做到。”
他一气呵成,中途连磕都没卡一下,付阮就知道,付长康想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会儿顾不得心疼蒋承霖,付阮满心都是对父亲的愧疚,红着眼,她出声说:“你等我,我回去接你。”
付长康:“接我干什么,我今晚在这住。”
付阮:“我回去找你。”
付长康:“我好好的,你去找你想见的人。”
付阮愧疚的要死:“我现在就想见你。”她把重音放在‘你’身上。
付长康‘小心眼’,付阮必须当他的面,跟他说一万句他在她心里是第一名的话,这样他那颗受伤的心才能尽快痊愈。
付长康:“别折腾了,我睡觉了,挂了吧。”
电话挂断,付阮按下中控,对隔音板前面的封醒说:“前面找路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