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刚关,沈全真迫不及待地问:“叔叔刚才在饭桌上什么意思?他不想让你跟大头在一起?”
付阮面不改色:“我爸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
沈全真下意识道:“那大头怎么办?”
付阮反问:“你担心他干嘛?”
沈全真别开视线:“也不是担心,纯看热闹。”
付阮打开天窗:“你是怕我爸看不上蒋承霖的同时,也看不上乔旌南吧。”
沈全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往后一靠,嗤笑:“切,用不着叔叔没看上,我也没同意。”
付阮:“你在王老五当众说要跟乔旌南领证,他事后没跟你死缠烂打痛哭流涕?”
沈全真撇了撇嘴角:“你看人还真准。”
那天晚上从王老五回来,沈全真逃也似的回了房间,就怕乔旌南把对外吵架时的嘴炮话当真心话,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尼姑,乔旌南半夜三更,先是给她发了几条,累积快三千字的心里话,而后又给她发了十几个顶到六十秒的语音。
沈全真好久没听到乔旌南哭了,上一次……还是他推门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在家的时候。
付阮不想聊蒋承霖,所以陪沈全真聊乔旌南,自从昨晚跟蒋承霖通过电话,付阮不确定是不是她敏感了,她觉得蒋承霖騒扰她的次数变少了。
前几天蒋承霖见缝插针的撩她,今天早上到现在,只给她打了一个不到一分钟的电话,发了三次微信,频率明显比之前少,他是跟她这玩欲擒故纵,还是怀恨在心?
付阮一心二用,嘴上说着乔旌南,心里想着蒋承霖。
这两天付阮的行程没跟蒋承霖重合,白天没什么机会见面,晚上想见面更是不可能,走廊里好几十双眼睛盯着,当真是敲一门,整栋皆知。
晚上六点多,付阮坐进付长康的车里,她没问去哪,也没问去见谁,两人一路闲聊,眼看着车从二环开出六环,从市中开到郊区。
之前付阮身边有蒋承霖的人跟着,付长康来夜城后,第一时间把蒋承霖的人赶回去了,这件事付长康没跟付阮说,蒋承霖也没说,是付阮自己发现的。
两个多小时后,天已然全黑,车子七拐八拐,摒弃主路,走了好多小道,付阮以为会在一处不显眼的位置停下,没想到车停在一片仿王府的四合院门前。
比起二环边上的老式四合院,这边的院墙很高,根本看不到墙内,门脸儿有匾,匾上却是空的,付阮一眼扫过去,第一印象就是灯笼,有多长的院墙就有多长的灯笼,红彤彤的一片,一点都不低调。
付阮跟付长康下车,门口有人接,跨过高门槛儿,门内雕梁画栋别有洞天,看得出来,四合院的主人非常有品位,装饰不为装而装,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走着走着,付阮有种强烈的感觉,四合院的主人年纪应该不大,因为很多细节都能看出古朴中的时尚,不是老一辈的人喜欢的。
几分钟后,穿正装的男人站在某扇门前,敲门:“付先生和付小姐接到了。”
里面传来男人声音:“请进。”
房门被轻轻推开,付阮跟在付长康身后,还没等看到人,先听到付长康跟先前男人同时响起的笑声,两秒后,付阮看到房内人,一共两个,其中一人笑着跟付长康打招呼,而付阮看着桌边站起来的另外一个。
两人目光相对,皆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