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三人里,唯一会死的人是她。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没有真本事就别出去学人江湖卖艺,付阮也是从蒋承霖腿上下来的那一刻,才瞥见他腿根撑起的轮廓。
付阮都想好了,蒋承霖但凡敢厚着脸皮留她,她就敢把他那层脸皮给扯下来,想到脸皮,付阮脑中马上出现蒋承霖哭笑不得的脸,紧接着又是一阵强涌而来的笑意。
付阮和沈全真约了回酒店见面,到酒店付阮打给沈全真,连打几个都没人接,付阮出门去按沈全真的房间门铃,还是没人应,付阮担心沈全真喝高了作妖,毕竟沈全真有过差点在浴缸里淹死的前科。
找酒店开了门,房里一片漆黑,没人,再一打听,前台说没看到沈全真回来。
付阮打给许多,电话接通,许多叫道:“四小姐。”
付阮:“沈全真在哪?”
许多:“沈小姐回房休息了。”
付阮微顿,随即马上想到出处在哪,“你们在盛天?”
果然,许多应声:“是,你找不到沈小姐吗?我去敲沈小姐房门。”
付阮:“算了,没什么事,早点休息吧。”
沈全真来夜城时跟付阮住同一家酒店,但很快就被迫住到了乔旌南那边,一连住了好多天,习惯了。
乔旌南回酒店,乘电梯上楼,刚一拐弯,隐约瞥见一抹熟悉背影,对方晃晃悠悠,不走直线,身旁许多抬起一只胳膊,借给沈全真扶。
沈全真抬起手,乔旌南瞬间冷下脸,结果她只是摆了摆手,“不用扶,我就是懒得走直线。”
两人站在某房门口,沈全真从包里掏出卡,连刷两下没刷开:“欸?”
许多:“这张是按摩卡。”
沈全真看了看卡,死鸭子嘴硬:“随便一个小幽默送给你,祝你今晚开心。”
许多刚要说话,多年职业敏锐,让他率先转头。
乔旌南在几米外,鞋子踩在地毯上,没有丝毫声音,许多全凭感觉,他刚要跟乔旌南打招呼,话到嘴边,突然选择噤声。
沈全真低头翻包,根本没注意许多是什么时候走的,乔旌南又是什么时候站在了许多的位置上。
她自顾嘀咕:“嘿,还长翅膀了。”
乔旌南伸手拿过沈全真的包,轻车熟路,从包里最靠边的夹层中,翻出酒店房卡。
沈全真:“你怎么知…”
话未说完,沈全真看到面前的乔旌南。
乔旌南没亲眼看过沈全真放卡,但他知道她的很多小习惯,包里三个夹层,她肯定把卡放在最里面一层,包里两个夹层,她会放靠外的一层,包里没夹层,她宁可把卡揣在身上。
就因为这个习惯,沈全真弄丢乔旌南三张银行卡和自己的无数张卡。
乔旌南替沈全真把门刷开,握着门把手等她进去,沈全真没说话,进去就要关门,乔旌南稍微用力,抵着门,低声道:“爆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