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付阮:“二哥有话直说。”
蒋承彰:“老四私下里一直在调查你们家。”
付阮一眨不眨,但是看得出,眼神有微妙变化。
蒋承彰拿起椅子上的文件袋,递给付阮:“老三跟老四争了这么多年,我相信他们手上互相都有黑料,这是老三出事儿之前就放在我这里的,之前老三一直想把这些东西给你看,确实是我私心,我没让,我不想老三和老四把关系搞得太僵。”
蒋承彰说话同时,付阮打开文件袋,里面有照片也有私家侦探的资料,无一例外,都是证明蒋承霖确实在背地里调查过付家的证据。
蒋承彰说:“我还是那句话,做生意就做生意,勾心斗角都可以,但别拿感情,尤其是婚姻去骗人,我爸和我妈就是婚姻不幸的切实例子,伤人伤己不说,万一有了孩子,以后就是伤及无辜。”
付阮面无表情,垂目看证据,没来由地说了句:“你解释一下。”
蒋承彰微诧,正想说解释什么,只有两个人的包间里,突然传出第三个人的声音:“等我,我马上到。”
是蒋承霖,蒋承彰看向付阮始终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机从最一开始就是黑屏的,包间里也有反窃听装置,付阮身上没带任何偷录设备,只有一部手机…
像是生怕蒋承彰不憋气,付阮当着他的面把手机解锁,原来她的手机一直保持在通话状态,只不过不是打电话,而是微信语音。
看着付阮挂断语音电话,蒋承彰努力维持着面不改色,这感觉就像在孙悟空面前戴了个口罩,空有火眼金睛,没想到被这么低级的障眼法给打了眼。
打从付阮进门开始,准确说,不知从何时起,付阮身边的一举一动,蒋承霖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半晌,蒋承彰才缓缓勾起唇角,笑着道:“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没想到四妹这么信任老四。”
付阮把东西放回资料袋里,抬眼看着对面人说:“不知道二哥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都在听妈妈的话,已经忘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
付阮一脸真诚,认真挑衅:“也可能是赵伯母只教会你怎么挑拨离间,搬弄是非,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蒋承彰脸上笑容寸寸变淡,直至消失。
付阮也缓缓沉下脸,盯着蒋承彰道:“我是女人,但不代表每个女人都是听觉动物,是你自以为是的觉得,我会相信甜言蜜语,就一定会相信你的肺腑之言,难道蒋承文没空告诉你,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吗?”
蒋承彰沉默片刻,不冷不热:“你现在这么相信老四,难道不是自以为是?”
付阮眼带讥嚣:“看来你不光自以为是,还没有自知之明,你不会觉得你跟蒋承霖比起来,我会更信你吧?”
在付阮开口的同时,身后房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之所以毫无预兆,因为之前吃了拦付阮的亏,所以这次不光没人拦,都没人通传。
也正因如此,蒋承霖才会听到付阮在没有第三人在场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