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把胳膊扭断了。”
蒋承霖的口吻越是担心,于付阮而言越是挑衅,她知道这是死扣,上身动不了,只能想些下面的法子。
付阮想抬腿踹墙,借后坐力搞蒋承霖,蒋承霖先一步猜到,当付阮抬起腿的刹那,他突然松开钳着她手臂的手,揽着她的腰,将付阮原地抱起,顺势转身。
付阮只觉得身子一轻,腿也踹了个空。
蒋承霖一股恶气,付阮根本不在意结果,如果他刚才没松手,如果那一脚让她踹到,他站不稳倒下没关系,可她的手臂有一半的概率会骨折。
付阮不知道蒋承霖心里想什么,一旦斗起来,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输和逃两个字。
脚还没完全落地,付阮已在反击,两人连拉带拽,一番扭扯,最终,蒋承霖被付阮按在了盥洗台镜子上。
台面正好是蒋承霖可以坐上去的高度,他背抵玻璃,领口处是付阮揪着他衬衫的手,蒋承霖说不上不在意还是慵懒的表情,定睛看着面前的付阮。
付阮:“服不服?”
蒋承霖痛快:“服…”
正当付阮意外之际,蒋承霖再次开口:“…怎样?不服,又怎样?”
付阮当即目光一凛,换个人,她肯定一拳抡过去。
蒋承霖眼镜还架在鼻梁上,一副斯文又败类的模样,挑衅付阮:“外面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人家好心叫你来参加儿子生日宴,你在洗手间里关起门来打前夫。”
蒋承霖的口吻不是在说付阮懂不懂事,而是说她还是人吗?
付阮:“你上赶着找打,我满足你的心愿。”
蒋承霖突然叹了口气:“哎…别人的老婆贤惠得千姿百态,你……”
蒋承霖停顿,付阮一眨不眨,眼底已有杀气。
蒋承霖目不转睛地看着付阮,静静地,定定地,五秒,十秒,用眼神来描绘她的五官和轮廓。
付阮被蒋承霖看得发毛,每时每刻都想把他按在盥洗池里冲走。
两人都不躲避眼神,像是谁先躲谁孙子。
良久,蒋承霖唇角一勾,出声道:“你在我心里最无可取代。”
付阮已经做好蒋承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准备,谁料他磕错药,冒出这么一句。
付阮努力面不改色,生怕蒋承霖螳螂捕蝉,等着她神色变化时,再给她来一记黄雀在后。
可是等了半晌,蒋承霖没有下文。
付阮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蒋承霖本是坐在台面上,靠着镜子,某一刻,他身体毫无预兆地前倾,付阮明明可以推开,可她没推,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只是想证明,她没在怕他。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蒋承霖的双腿垂在台面下,付阮站在他面前,还揪着他的领口。
蒋承霖混不在意,脸离付阮的脸很近,付阮从始至终没有后退,也没有躲过。
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蒋承霖视线微垂,从付阮的眼睛,鼻子,一路看到嘴唇。
洗手间静谧,蒋承霖低声道:“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