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顺喜并没有理会周清鱼,而是从随身斜挎的木箱子拿出一把鲁班尺,然后猛地朝着周清鱼的双臂砸了过去。
彭顺喜的动作又快又猛,周清鱼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骤然举起手来,手中的木雕和银针同时掉落在地上,然后伸手去接彭顺喜的鲁班尺。
我强忍着剧痛,顾不得其他,双手松开捂住的胸口,将周清鱼丢在地上的木雕捡了起来,那木雕的脖子出竟然缠着一根头发,同时在木雕的背后也画着符咒。
这头发应该就是我的头发了,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我伸手把那个头发拽了下来。
顿时胸口和脑袋的疼痛都缓解了一些,额头上的冷汗已然是冒了出来,这木雕当真是厉害无比,若是彭顺喜晚来一会,我可能就要去见阎王了。
飞速的把木雕收了起来,身上那股子疼痛感也好了很多。
那边彭顺喜的鲁班尺也狠狠的朝着周清鱼的手臂砸了过去,周清鱼稳稳的接住了尺子的一头。
“帮这小子的人还真是多,想不到又有一个过来送死的。”周清鱼冷哼了一声说道。
“用鲁班尺,看来你跟蒋德是有关系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帮这小子。”
“蒋德在哪里,我要见他。”彭顺喜猛地往回用力,直接把鲁班尺抽了回来。
“二师兄,我在这,没想到你居然也到了,这次咱们师兄三个算是凑齐了。”蒋德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不仅是他出现了,刚刚已经昏迷过去的皮木匠也出先了,不过此时的皮木匠眼神呆滞,动作僵硬,他半低着头。
“蒋德,你对大师兄做了什么?”彭顺喜立即感觉出皮木匠的不对劲。
“做了什么,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让他撞祟了。”蒋德眯着眼睛说道,在蒋德的身后则是跟着那具青尸。
“我儿子撞祟了他,咱们师兄三个当年一起学艺,你们二人从来都把我当外人,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师兄弟。”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在一起吃东西,一起出去玩,单单是我把一个人撇下,我为什么要冒着被逐出师门的危险学缺一门的上卷,就是为了又朝一日,我能比你们厉害。”蒋德越说声音越大,看到出来,他越来越激动。
好似要把当年的委屈,通通的说出来。
“蒋德,我们从来就没有那个意思,我们一直把你当成我们的最小的弟弟一般,只是我跟师兄觉得你太小,我们在一起没有话可说,所有我们才……但是每次我们出去,从来没有忘记给你带东西。”彭顺喜解释道。
“呵呵,太可笑了,带东西,你们带回来的吃的,都是你们不吃的东西,带回来的用的,还不都是你们不喜欢的。现在,你不用跟我狡辩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想明白了,我跟大师兄的恩怨,你还不是向着大师兄,你若是真心待我,为何不站在我这边,哪怕这事你不管……”蒋德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狠戾起来。
“当年你偷着学了缺一门的禁术,被师父逐出师门,你居然又拜师学了邪术。这么多年,你在外边干了多少害人的勾当,就算是你没有着大师兄,我也是要找你的。”彭顺喜冷冰冰的说道,“这跟当年的事情无关,关乎的是苍生的姓名。”
“二师兄,你还真是大道理一堆一堆的,你说的这些,我不愿意听,我就知道一点,今日,不是你跟大师兄死,就是我亡。”蒋德对着身后的青尸说道,“让他动手。”
青尸一挥手,皮木匠朝着彭顺喜而去。皮木匠过去的时候,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并不是他的,之前皮木匠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那件东西的。
我立即明白了过来,皮木匠撞祟了不假,但是他这撞祟并不同于普通的撞祟,他身上带着的东西应该是蒋德儿子身上的东西,也就是那具青尸的东西。这样的撞祟并不是普通的办法能够破除的,必须要把那件东西从皮木匠的身上拿下来,才能破祟。
皮木匠和彭顺喜已经打在一起,皮木匠刚刚还昏迷不醒,此刻却是生龙活虎一般的勇猛。
可以看的出来,彭顺喜心里有所顾忌,所有出手的时候都是留手的,但是皮木匠却是下了狠手的,可以说招招都是想要了彭顺喜的命。
如此这样下去的话,彭顺喜可能会死在皮木匠的手里,我想过去帮忙,但是那边阴冷的目光,让我知道只要我敢过去,那具青尸马上就会过来。
对于一具青尸,我倒是不怵头,但是这里不仅有青尸,还有蒋德和周清鱼。这两个人若是联手,我定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到时候,他们四个对我们两个,我们更是吃亏。我只能是盼着刘不通那边赶快有人能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