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张纸上还尽是各种各样的墨团。
冯氏当即把沈济安和德安叫到寿安堂恨说了一通,只说,别说沈家就是其他世家的姑娘,琴棋书画可以不喜欢不精通,但不能会都不会,更不能连字都写不出手,就是德安和沈济安两个有那个是喜欢这些的,但还不是都被逼着学了。于大家女子来说,有些东西,你可以不喜欢当不能把不喜欢当借口逃避。
又要求沈君萝从那之后,每天必须抄五页大字给自己检查,大字每天由燕嬷嬷带着戒尺亲自去拿,要是写不完,差一个字就打一下,还不许求情不许人帮忙写。一开始沈君萝还不当回事,撒娇找人帮忙耍赖,结果每次都没有任何用,燕嬷嬷更是铁面无私的说打多少下就打多少下。
把一旁看的德安都心疼的不得了,有心要跟冯氏求情,奈何冯氏只说,不写不行,只要老老实实按要求写了,自然就不会罚。
沈君萝没办法只好每天老老实实收起性子,这么被逼着练了一阵子,那笔字才终于能看。
不过,就是这样如今沈君萝的字依旧是姐妹间最差的,沈君萝也知道这点,见姐妹们都在笑,嘟着嘴念叨,“三姐姐太坏了,怎么可以掀人家的短,不理你了。”
沈君萱打了沈君莹一下,笑着对沈君萝说,“你三姐姐坏,大姐姐帮你打回来,你说好不好啊?”
沈君萝立刻跑到沈君萱身边,头枕在她肩膀上抱着她一只手臂,笑嘻嘻的说,“我就知道大姐姐最好了。”
姐妹几个又调笑了一阵,性子最是懦弱的沈君芳突然开口说道,“六妹妹,我可不可以来你这里把这画临摹下来。”
见众人都好奇的看过来,沈君芳揪着自己的手帕,一时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沈君薇皱着眉头提醒她,“四妹妹要临这画,只怕也临摹不出什么神韵到时,画虎不成反类犬到不好了。”
这里面就沈君薇和沈君芳是庶女,她也是因此最不愿意看到沈君芳出丑,平日里都会护着她些。
沈君芳对沈君薇也比其他姐妹熟,听她说了,知道是有心提醒自己,便解释道:“我看着画实在好看的紧,是想把它临摹下来做成花样子,然后把它绣出来。”
沈君芳平素少出门,就跟着孙姨娘学针线女红,孙姨娘原是针线房的下人,一手针线很是不俗,沈君芳跟着她别的没有但针线功夫却学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沈家姐妹几个,就她年纪还不算大针线功夫就已经可以出师了。
听了沈君芳的话,众人眼前一亮,沈君萝拍手说道:“好啊好啊,四姐姐你的针线功夫连祖母都称赞呢,到时候做出来肯定很不错。”
沈君莹想了想,看了看姐妹几个,“我刚刚突然有个好主意,你们要不要听?”
“是什么?”
“姐姐快说!”
姐妹几个闹做一团,等着听沈君莹往下讲,沈君薇先不耐的说道,“沈君莹你倒是讲啊!”
沈君莹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只是见姐妹都在到不好和她拌嘴,开口道:“我觉得不若我们姐妹几个一起努力把这幅图绣出来,正好倒是送给大姐姐做及笄礼,你们看怎么样?”
沈君萝顿时泄气了,“三姐姐,你别开玩笑了,我和六妹妹都不怎么会针线啊!”
“没说要让你们绣,仔细听着。”沈君莹被人打断给了沈君萝一个爆栗子,接着道:“我是这么想的,咱们这的呢,四妹妹绣工最好,自然是她绣,但是二姐姐的画最好,所以这临摹做秀样子的事自然是二姐姐做,至于我们嘛……”
沈君莹用手指指画里被空着的好大一块,说道:“你们不觉得这画这里空了这么多少点什么吗?”
“少了题词!只是这画,就我们几个哪里能写出衬得上它的诗词。”沈君萱立刻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只是犹豫的说道。
“没事啦,我们又不是题在这上面,只是提在二姐姐临摹的画上,而且我们还可以邀朋友一起来题词,到时候选出最好的,我们这谁的字最好也写上去,让四妹妹一并绣出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