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病人的一种负责。”
赵大夫马上道:“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五小姐你是医者,自然要掌握病人的患病过程,这样才能做到对症下,药,不是吗?”
赵大夫对于顾芝容的细心很是赞赏,想了想道:“其实对于夫人具体何时腰疼的,赵某委实不知,只知道夫人自山上脱险回来之后,腰便大大的不妥。她找赵某看病,只说是劳累过度所致。赵某也只开了活血散瘀的药给她外敷。几天之后,夫人又叫赵某过去,说是自己摔了一跤,把腰扭了。但是赵某听得府上的丫环婆子说,好像是陆二公子推了夫人一把,直接把夫人推地上去了。”
顾芝容心里“格登”一下。
夫人腰坏掉了这个事情居然与陆星陆将军有关?如此说来,这就难怪老侯爷要对陆二公子大动家法了。想必一半的原因是责怪他不把生身母亲放在眼里,犯了大不敬之罪吧?
顾芝容暗想,如果换作是自己,如果对方连自己娘,亲都下得了手的话,那她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的。
陆二公子也算是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了代价。
顾芝容轻轻叹了口气。
要知道,陆二公子与二姐姐的婚事,都已经让老侯爷很不满意了,如今又摊上个侯爷夫人的病,罪魁祸首还是陆二公子,这究竟都是些什么事呀?只怕是老侯爷更加不准了。
虽说是太子金口玉言应下了他们的亲事,但是如果老侯爷不答应的话,以后二姐姐在武穆侯府里的日子,想必会很难过的。当今之计,也唯有自己尽力医治好侯爷夫人的病,给二姐姐圆些体面,这样或许老侯爷对二姐姐的态度才会有所改观。
当然,她这样做,也是为了远宁侯府。毕竟她也出自远宁侯府,也算是为自己以后嫁到路家存些资本罢。
顾芝容这一叹气,令得赵大夫的心又不安起来。他望着她,语气不稳定道:“顾五小姐,你认为……侯爷夫人没得治了?”
顾芝容摇摇头:“并不是没得治,只是这腰伤非小事,特别是伤到了骨头里。想必骨头已经出现了失血坏死,那就需要把伤患部份剖开查看,把坏死的骨头剔除,再加以钢钉固定,这才能完全治好。”
顾芝容轻飘飘的一番话说下来,当场就把赵大夫给震住了。他有些结巴道:“剖开查看?还要装上钢钉?”
对于旁人这副神情,顾芝容早就见怪不怪,点了点头,神情庄肃道:“就是如此。”
“那,那……”赵大夫“那”了半天,觉得舌头还是打结的。主是要因为这位顾五小姐的话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太出乎他的意料,哦不是,简直就是大大的超出了他想像的范围。
他怔怔道:“顾五小姐你说的话……你让我好好想想。”
顾芝容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些话说出来惊世骇世,不明真,相的人还会以为自己有法术。但是这些年来,她也治过了不少这样的“疑难杂症”,并且建有自己的医疗室,依据那本奇书的记载,很多自己没法弄到的东西,比如钢钉,手术专用缝合线,输液材料等等,书的主人以一生的精力钻研,都把这些写入了书本之中。所以,现在给人做手术,特别是做大中型手术的条件,都已具备。正因如此,顾芝容才会把医治的原理说与赵大夫听。她相信,以一个医者的敏锐,他会明白这其中的医理的。
果然,在经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思考消化之后,赵大夫接受了顾芝容的这种医治观点。特别是传闻中有好几个濒临死亡的病人,都被面前这位顾五小姐以特殊方法治过来,他更加相信,自己的老姐姐唯有让面前这位神医来医治,才有活着的希望。
他当即站起来,一揖到底:“顾五小姐,赵某相信你的医术,我那位老姐姐,就托付给你了。”
顾芝容很是高兴,她明白赵大夫想通了。于是微笑起身还礼:“赵大夫不必客气,医者父母心,我自是见不得病人如此痛苦。如能令得病人康复起来,我这一身的医术也算是没有白学。”
这回,赵大夫是真正的打心底里佩服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顾五小姐了。医者父母心,看来这句话用在顾五小姐身上才是最合适不过的。
也难怪世间有这样的奇女子,才会令得太子都对之如此的倾心。
这个时候,采青已经拿好了药箱,顾芝容起身道:“事不宜迟,夫人的病情拖延不得,我看还是劳烦赵大夫带路,带我去见见侯爷夫人吧。”
赵大夫当然是求之不得,当即便领着顾芝容过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