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宋老爷及黄氏皆是一副沉重的神色,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地说得这般严重?”
于是黄氏便把二小姐与陆二公子私下交好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珠儿的脸色顿时白了,执着杯子的手有些发颤:“这,这不是真的吧?”
这也难怪宋珠儿会如此害怕,一则她本性胆小;二则这个事情就好比一个定时炸弹一般,随时都会爆炸。远宁侯府的二小姐在京城闺名远播,早就是太后心目中的孙媳妇人选,而今自己府上的人倒去挖皇室的墙角,这到底还要不要活了?
“二叔……二叔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宋珠儿连嘴唇都抖了起来。
她再也坐不下去,颤抖着站了起来,磕到了桌子,差点把桌子上的茶水碰洒出来,黄氏忙伸手去扶她。
“我……我得赶快回去,把这个事情告诉婆母。”宋珠儿惊惶道,“婆母是个有主见的人,我向她讨得主意之后,再与你们二老商量。”
说罢,也不管黄氏夫妇做何反应,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月圆见她出来了,却是一副脸色苍白,深受刺激的样子,忙上前扶住她,见她抖得厉害,不由讶然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宋珠儿也不答她,只道:“马车呢,快叫马车过来,我们要回去,快点!”说到最后,竟然有些歇斯底里。
月圆吓得要命,哪敢再问?忙不迭地把赶车的唤了过来,扶着宋珠儿上了马车,快马加鞭赶回武穆侯府。
回到武穆侯府,所有人都看出宋珠儿的不对劲。宋珠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径地就闯入侯爷夫人的院子里。
正厅里,侯爷夫人正与过府来叙话的永长伯府的谢五夫人正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话,忽地见到宋珠儿头发略显蓬乱,目光呆滞地走了进来,却没有让丫环通报一声,皆吃了一惊。
宋珠儿直直行至侯爷夫人面前,跪了下去,颤声道:“婆母,媳妇有一事相求,还望婆母成全。”
永长伯府的谢五夫人一看,人家府里有事情,自己当然不能再坐下去了,于是便起身告辞。
侯爷夫人蹙着眉头,让身边的朱妈妈送谢三夫人出去,回过头来,脸上便带了愠色,看着宋珠儿,厉声斥道:“好没规矩,不知道我这里有客人么?”
宋珠儿忙道:“婆母息怒,如果不是因为二叔的事情,媳妇绝对不敢冒然闯入。”
一听到与自己儿子有关,侯爷夫人也顾不得追究宋珠儿的失礼之处了,忙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宋珠儿于是忙把自远宁侯府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禀了侯爷夫人。
侯爷夫人的脸色瞬时凝重起来。
她当然晓得其中厉害关系,细细回想起儿子近来的种种异常举动,似乎好像有那么一回事。
近段时间以来,自己似乎很开心,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笑容,做事也十分的勤快,似乎有用不完的干劲似的。特别是自打他受伤入京之后,总有人送治伤药膏过来,而且,自家儿子对于那瓶药膏十分的珍惜,甚至舍不得用。
这种种异样,她这个母亲的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心想好事近了,自己的儿子一定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不曾想,到头来,这竟然不是一桩好事,而是一桩坏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