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话,我今后可是没法做生意了。”
顾芝容笑了笑:“这个自然,多谢老板娘通融。”说着朝木瑾看了一眼。
木瑾会意,取出一个鼓鼓的荷包来,塞到老板娘的手里:“一点小意思,请笑纳。”
有银子在手,老板娘的脸色风云变幻般,现现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来,十分热情地把顾芝容二人迎了进去。
此时的元培正站在廊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原地打转。正着急的时候,忽地眼前人影一闪,耳光已被揪住,瞬时传来一阵剧痛。
“哎呀,好痛,快放手。”元培一看到面前的木瑾,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再看到旁边站着的顾芝容,知道瞒不过去了,不由忍了痛,把头垂了下去。
木瑾捏住他的耳朵,质问道:“为何见了我们小姐就跑?你家公子呢?”
元培咬着牙,不肯说。
顾芝容笑了笑:“真的要吃一点苦头才肯说?”
她退后一步,看住木瑾道:“这个顽固的家伙,就交给你了。”
木瑾点点头,手上轻轻一用力,元培就杀猪般惨叫起来。不多时,脸部扭曲,额角见汗。
“顾五小姐饶了小的,小的说了便是。”元培终是熬不过了,开口求饶。
木瑾松开手,道:“还不快说。”
元培不敢怠慢,马上指了指楼上靠左的那一个雅间:“公子就在上面,不过顾五小姐……”
木瑾喝道:“不用你管。”寻个块抹布,把他的嘴堵上,免得他高声叫唤。
顾芝容让木瑾在楼下看着元培,自己则径直上了二楼,来到靠左的那个雅间,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果然热闹非凡,喧闹声飘出门外,有弹琴的声音,还有几个男子醉熏熏的声音。
顾芝容不由微蹙了一下眉头,科考将近,路大公子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一个女声娇滴滴道,“张公子别着急嘛,可能是我的一个姐妹到了,我这就过去开门,让她进来。我可告诉你们哦,我这位姐妹国色天香,可是这妙音坊里的花魁,如果不是看在张公子的面份上,我那位姐妹还不一定肯来呢,所以我说啊,今天你们大家伙的可是沾了张公子的光了,要多敬他一杯才是。”
接着里面便是一阵杯盏碰撞的声音。
顾芝容眉头蹙得更紧,听那个女子的声音,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门开处,一股酒气冲了出来,一个约莫十六七岁,打扮得甚是艳俗的女子走了出来。这名女子浓妆艳抹,一身呛人的脂粉气,手里还捏了个丝帕,喝了不少酒,脸通红一片。醉眼朦胧地看着顾芝容,拧着眉头,问道:“你是何人?”
“我来送东西的。”顾芝容径直推开她,走了进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进来了呢?难道不懂这里的规矩么?”那女子见顾芝容一副恃无忌惮的样子,有些急了,忙跟在顾芝容的后面走了进来。
一进到里面,顾芝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偌大的一个厢房里,全都铺了波斯毛毯,还燃了炉子,温暖如春。
上面略高处有几级台阶,上了台阶,便是一个小小的平台,珠帘低垂,一个女子朦胧的身影在珠帘里隐约可见,正在抚琴弹奏。乐音袅袅,倒还中听。
“砰!”
只听得杯子掉落碎裂在地上的声音,接着顾芝容听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了起来:“容妹,怎么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