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韵院,已是四更天了,由于上段时间趁着老太太高兴的时候,顾芝容提出把自己的院子修整一下,砌一个小厨房,这样平日里烧热水什么的,就不用麻烦大厨房那边了。
那个时候,老太太因顾芝容在太后的寿宴上保住了远宁侯府的面子,立了大功,对她是格外的看重与恩宠,很干脆的就应了下来,而且第二天就付诸于行动,请来了匠工在柳韵院另加了一个小厨房。
这个时候的顾芝容已经接手了原来三房存在老太太那里的全部资产,手头上很是阔绰,供应一个小厨房所需那是绰绰有余。而且,自接手之后,顾芝容十分体贴地顾及到老太太的心情,定下了缴交公中的数额,令到老太太十分的满意,对于这个孙女更是另眼相看。
而且,这些年来对于这个孙女并没有特别的关照到,老太太心里面还是有些愧疚的,于是因着这些原因,顾芝容在府里的地位水涨船高,府里的人因了老太太的态度转变,也对她毕恭皆敬起来,地位竟然超越了二小姐,诸事顺畅起来。
柳韵院里,热水已经烧好了,明月头部受过伤,熬不得夜,顾芝容打发她去睡了,留下绿水与木瑾侍候。
沐浴完,房里雪雁已经搬来火盆,室内温暖如春。木瑾在外房陪夜,顾芝容却完全没了睡意,唤木瑾进来说话。
“木瑾,我们得空的时候去看看路公子吧。”顾芝容道。
木瑾点点头道:“小姐说得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木瑾指的安排是,先与路公子那边打个招呼,看路公子得空否。不过这段时间路公子一直都宿在北宁王府。这一王府的规矩多,只怕要约见路公子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
“我们不用特地跑北宁王府一趟。”顾芝容摇头道,“这样冒冒失失的过去,不好,会影响到他的。而且,传出去的话,别人会以为他贪恋儿女私情。无心应考。万一传到路伯伯的耳朵里的话。我与他的亲事只怕会有更多的阻碍。”
木瑾微微叹口气道:“小姐,你这般为路公子着想,他知道吗?”
顾芝容笑笑道:“如果他知我心的话。一定会知道的。”
木瑾又道:“可是小姐,奴婢倒是觉得,虽说这段时日是路公子最紧张的时候,但是。路公子可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他可不是临时抱佛脚的那种人。小姐这段时间忙于应付这府里府外的事情,的确把路公子冷落了,着实应该私底下约他见一见才是,给他打打气也好啊。”
顾芝容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等他考完试再说吧,我真的怕会影响到他。而且。他会理解的。”
木瑾于是不再说话。
路公子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翩翩公子。为人正直,善良,是个值得终身托付的人,以他这些年来与自家小姐的感情,他应该可以理解自家小姐的苦心吧?
况且,自家小姐有恩于他。这些年来,他在宁安侯备受父亲继室的排挤,要不是自家小姐这些年来对他不间断的资助,他怎么可能如此专心读书,在京城名气,金榜提名之时指日可待呢?
正所谓受人点滴之恩,那个什么什么的,读书人最重视这些的,想必那个路公子不会背叛小姐的吧?
这样胡思乱想,竟一丝睡意也无。渐渐听到暗夜里顾芝容呼吸平稳,知道她已睡着,这才蹑手蹑脚回到外间,胡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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