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在你手里,对吧?”
少主猛然抬起头来:“老师……”
万九龄狠厉道:“老朽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少主闭了一下眼睛,缓缓撩衣跪了下去:“学生知错。”
这一次,万九龄并没有伸手扶他起来,而是盯着他道:“你身为宝鉴堂少主,总该知道建这宝鉴堂的初衷是什么?若是连这一点都忘记的话,那就真的不配当这宝鉴堂的少主了。你有情有义,让人钦佩,但现在的时势容得你自艾自怨,自甘堕落么?你就跪在这里,好好的想想,仔细地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起来!”
说完,这位老者没有再看少主,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暮色袭来,寒夜如冰。内堂里,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少主静静地跪着,腰杆挺得笔直,眉头紧锁。毕竟是大病初愈,抵不住这寒意,只不过半个时辰,额头上已聚结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身子也有些晃悠。
“这可怎么办?”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两条人影,看着屋里的人,急得像热窝的蚂蚁一般。
“这个老头,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让他来劝少主的,他倒来罚起人来了。”陆星懊恼道。
早知如此,他就不去惊动那个老头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少主的身子吃不消的。”秦路担忧地望着里面,眉头锁得紧紧的,“要不,我进去劝劝?”
陆星一把拉住他:“没用的,少主那执拗的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见识,你劝不了的。”
“那可怎么办?”秦路急道,“再这样下去可要出事的。再说,再这样耽搁下去,可要错过时辰了。”
陆星正想说什么,这个时候,只见少主缓缓站了起来,转向门口:“来人,给我更衣,我要入宫。”
秦路与陆星对望一眼,两人的眼中皆露出欣喜的神色来,忙出去使唤丫环进来伺候少主更衣。
直到看到少主衣着光鲜登车入宫,二人这才松了口气。秦路抹了抹额角的汗,舒了口气道:“幸好赶得及,若是误了时辰,那可是对太后大不敬了。”
陆星得意道:“看吧,还是我有办法吧?”
秦路没好气道:“你那个法子,别提了,真是惊险万分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老头的牛脾气,比少主还犟呢,幸好没误事……”
他的话还未说完,耳朵就被人揪住,同时,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响起:“说谁牛脾气呢?”
二人回头一看,见竟然是万九龄去而复返,不由大惊失色。
别看万九龄儒士出身,这武功也是极为精深的。不然的话,怎么能镇得住御书房里读书的这些名门子弟呢?
秦路与陆星一向惧怕这位老师,被抓了个现行,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陆星脑子转得快,马上道:“老师,我们正在闲聊呢,说少主牛脾气,所有人都劝不回头,你一来,立马搞定了。老师,您真是太厉害了。”
一边说着,一边朝秦路眨眼睛。
秦路也马上醒悟过来,拼命说着自己老师的好话,万九龄这才放过他。
万九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内堂,满意地笑了笑,但嘴上仍道:“这小子,走得倒挺快的。”
转身朝二人吩咐:“你们二人也跟过去吧,少主大病初愈,可别有什么闪失。”
二人正巴不得离这个老头越远越好呢,当即满口应承下来,一下子就消失了踪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