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府玩,我还送过她一对镯子。那一天,我不慎掉到池塘里去,珍儿就站在池塘边上,哭得可响了。”
四小姐的脸色“刷”地白了。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们大房二房想吞掉三房的丰厚田产,于是难得地联合起来对三房下手。如果自己亲自动手,被人说成姐妹自相残杀,名声不好听。于是她们把目光放到了府外的人身上。
二房三房各约一户人家到远宁侯府来玩,二房邀请的是大夫人的胞兄的独子,她们三房则把表亲孔珍邀了过来。由孔珍儿把顾芝容拉到池塘边上,然后,那个大将军的儿子趁势冲过来,假装撞到顾芝容,把她撞到池塘里去溺死。
她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三房没了后继之人,三老爷又亡故了,她们就由老太太出面,过继一个孩子给她。等所有的田产到手,她们再五五分成,各取一半。
可惜的是,顾芝容掉到池塘里,居然没有溺死,在昏迷了七天七夜之后竟然醒过来了。如此一来,她们的如意算盘皆落空,煮熟的鸭子居然飞了,恨得她们牙痒痒的。
这个事情过去五年,再没人提起过。而孔珍儿那一家子人,自她们二房那里得到大大的好处之后,居然上了瘾,缠上了她们二房,稍有不合意的地方,就拿当年的事情来说,吓得二夫人又只得乖乖的满足他们的要求。
这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四小姐一直把这个事情当成是她人生中最失败的事情,从不去想。如今自顾芝容的嘴里说出来,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个顾小五无端端的居然提起五年前的事情,难不成她想了五年,想到了什么?
顾芝容似乎没有看到四小姐的神情愈发难看,仍自顾自说道:“奇怪了,这个珍儿,打那以后就不来我们远宁侯府玩了,以前我与她挺合得来的,她不来府里,我倒是没有什么朋友了。这些年过去了,她一定长高不少了吗?还与当年那般是个爱哭鬼吗?看起来,我得寻个时间去探望一下这位儿时玩伴才行。”
四小姐的心里“格登”一声,手心里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个顾小五,到底是啥意思?无端端要去看什么孔珍儿?那个孔珍儿从她们二房那里捞了这么多年的油水,吃得肥头大耳,没病没灾的,看她做什么?
“其实……其实你也不用特意去看她,那个小妮子……疯得很。”四小姐讲话好一阵结巴,“她这人玩心重,哪如五妹妹这般稳重?整天跟乡下的孩子们闹成一团,连个人影都寻不到,还弄得一身泥回来。我那表姨都不知道说她多少回了……”
分明是不想让顾芝容跟她有任何的接触。
顾芝容“哦”了一声,道:“那也好,我姑且就不去找她玩耍了。不过礼还是要送的,回头我让丫环提前送一份贺礼过去,顺便告诉她,四姐要送她一份大礼,让她高兴高兴。”
四小姐一口茶噎在喉咙里,上下不得,咳了好几下,方才缓过气来,讪讪道:“五妹妹对珍儿真的是好,我替珍儿谢过。至于我的那份大礼,我做为表姐,自然是要送的,自家人嘛,呵呵。”
四小姐如今是骑虎难下,被顾芝容将了一军,还说什么要提前告诉孔珍儿,自己要送一份大礼过去。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能不送吗?而且,那个孔珍儿也不是吃素的,倘若自己出尔反尔,说送却又反悔不送的话,还真的不是知道孔珍儿会向这个顾小五抖出什么事情出来!
所以,现在的顾四小姐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再喝一口茶,就放下茶盏,匆匆逃回自己的院子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