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学校附近的小流氓还是成天的找他切磋武学。那时候的萧南烛动起手来不知轻重,常常能把那些找他事的孩子打的哭着跑回家,而每隔一段时间,他奶奶萧老太太就要面对一张张送到家里来的医药费清单唉声叹气半天。
“我说阿南啊,你……你怎么又把别家小孩的头打破掉了啊?”
“不把他们的头打破掉,你孙子我的头就要被打破掉了。”
紧抿着自己青紫的嘴角,还只有十一二岁的臭小子就敢这样顶撞长辈。萧奶奶被这傲得自己也管不了的孩子弄的没办法了,只能自己特意抽出空每天都亲自去接他上下学。
这样的待遇在当时的孩子们中间也算是独一份了,毕竟大家都自认是大孩子了,谁也不想再让自己的爷爷奶奶牵着手送自己上下学。萧南烛自然也不乐意,可是他奶奶脾气也没比他好到哪去,他再不服也只能憋着,而司徒张每次还故意拿这件事笑话他。这样的严格管教一直维持了一学期,这期间萧南烛都没能再和那些孩子们有过接触,可就在有一次萧奶奶因为有事没来,萧南烛又被几个大孩子堵在学校后门口且难得失手被教训的有点惨时,一件让在萧南烛脑子里记了好多年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那之后的很长时间,萧南烛都记得那一天傍晚发生的一切。心情本来就不好的他被一双双好几天没刷的臭胶鞋踩着脑袋,脸上都是脏兮兮的灰。他死死的咬着牙齿不愿意求饶,可是另外两个孩子一个劲的摁着他的胳膊和腿,他们在他耳边不停地叫他没妈的杂种,那声音几乎把他的耳朵刺痛了,而就在这时,一个奇奇怪怪的女人就这么忽然出现了。
“你们这帮兔崽子要干嘛啊!信不信我把你们爸妈都叫过来!啊!不准跑!!还敢跑啊你!!打了我儿子就想跑是不是!!说!哪所中学的!哦哟,张达啊,我认识你妈妈的呀,菜场卖菜的那个小刘是吧,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去买菜的时候就去告诉你妈妈……还有你啊,你是不是彭佳佳啊,你刚刚在干嘛啊,长这么高个子就打人了是吧……”
嗓门大的要命,骂起人来像机关枪的女人帮他赶走了那些大孩子,之后还把他从地上温柔地抱了起来,被揍得眼睛都青肿了的萧南烛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个全然陌生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在把他身上的灰拍了拍又絮絮叨叨地唠叨了一通,见萧南烛还是这副不说话的样子,她这才叹了一口气,接着捏了把他的脸蛋无奈开口道,
“看什么看,不听大人的话,活该。走,跟我回家。”
萧南烛根本就不认识她。
可是那声音又陌生又温柔,把他的心都捂暖了一半,他呆呆地被这个女人牵着手送回家,半天都没敢说出一句话。他其实也在心里怀疑过这是不是那种拐小孩的坏人,可是想想自己都这么大了估计也买不了几个钱他又不怎么担心了,而那女人似乎也并不在意萧南烛防备的态度,她只是和每一个为人母的普通女人一样用一种既心疼又生气的语气在不停的教训着他,而打从出生起就没听过这些话的萧南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她走完那一程的。
那天一直到快到自己家门口时,萧南烛这才看到他奶奶匆匆忙忙地跑出来迎他们,他奶奶一看见这女人牵着他的手就立刻松了口气。
“诶,今天这事……麻烦你了啊。”
“没事没事,那我先走了啊。”
女人和他奶奶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就走进屋子里不见了,那天的萧南烛又是被他奶奶好一顿教训,可是他都没有再去顶嘴。他也有试探性地问过他奶奶那个女人是谁,可是萧老太太不愿意说的事,谁也不能为难她。所幸萧南烛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就算不知道他也懒得去仔细探究,可是就在那天晚上他打开书包准备做作业的时候,他却忽然看见了语文老师在课堂上布置给他们的家庭作业。
“同学们,今天是母亲节,请大家回去以我的妈妈为题写一篇小作文吧,可以写写平时生活中发生的事情,也可以说说自己为妈妈做过的事情,明天早上交上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