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底闪烁的奇异光芒,应墨隐心思一动,道:“我陪了她一晚。”
“用上半身还是下半身陪得?”眼微眯,古颜夕道。
“你要干嘛?”
“上半身呢我就帮你卸了,下半身呢我就帮你砍了,总之,会让你很舒服的。”古颜夕说着,单手贴上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晃了晃短刀。
应墨隐无奈一笑,不顾身上还带着伤就突然把古颜夕扯进了怀里,如此大胆的动作叫周围几人看着全都心中一震,随即急忙避开视线,却是彼此都多了几分心思。
齐澜云此刻正窝在一旁的树杆旁,在没有古颜夕的压制下,他多少恢复了点自由。此刻他见众人全都避开目光顾不上自己,于是心念一动,悄没声息地开始后撤,打算趁势逃跑。
哪知他步子刚刚迈开,身后就多出一只胳膊将他提着领子甩了回去。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此刻浑身泥污落魄不已,待他摔到地上看对自己动手的竟然是元勃的时候,不由勃然大怒:“你个秃驴,竟敢对本宫动手!”
话音刚落,古颜夕手中短刀“噌”一声飞了出去,贴着齐澜云的耳畔戳进了土壤。接着就见她上前,一把拽起齐澜云的头发,冷笑道:“齐澜云,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变成太监?”
齐澜云被扯得头皮都要掉下来了,他疼得龇牙咧嘴,狠狠瞪着古颜夕道:“古颜夕,你敢!”
古颜夕一听道乐了,心道这世上还真没自己不敢做的事儿。她一边笑着,从地里面拔出短刀。十分得意地冲着齐澜云晃了晃,然后贴着他的脸颊慢慢下滑,经过锁骨,掠过胸膛,然后,抵上了他的身体下盘。
即便此刻还没动手她也能感觉到齐澜云突然紧绷的身子,她笑得邪气,正想继续的时候衣领突然被人从身后扯住,接着应墨隐竟然俯下身不由分说从她手中抢过短刀,似温柔又似危险般道:“如此小事,就不劳夫人动手了,本王,亲自来。”
“亲自来”三个字仿若一记重锤砸在了齐澜云心上,古颜夕看着他骤然失了魂的样子,轻笑出声。不过这笑容并非对着齐澜云而是对着应墨隐,毕竟自家夫君此刻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吃醋,真是,她还什么都没做呢,也不知他闹得哪门子脾气。
一旁的范御熙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如此和谐的画面,眸底一沉,顿感失落。然而还是强打起精神走了上去,道:“好了,你们不要再闹了。这家伙再不济也是齐宣国的太子,实在没必要在这时候闹出乱子来。”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一听这话,古颜夕顿时有些不甘心。
哪知却是应墨隐将她拉起身,松了她拽住齐澜云头发的手,然后将短刀塞进了她手里:“放是只能放了,不过得给他点苦头吃。”
低眉又扫了眼齐澜云,应墨隐压低声音道:“他在应墨隐那儿讨了那么多好处,若是被应墨隐知道他早就背着他跟白浩等人勾结在此打应召国的主意,你觉得应炎煦会如何?”
心念一动,古颜夕没有说话,但答案却是显而易见。
应炎煦最近因为这一股脑的事儿早就头疼不已,倘若此刻再知道齐澜云的作为,只怕更会火冒三丈。
齐澜云在应召也待了半年有余,整日里花天酒地全都是应炎煦在给他买单,更不要说他给的那笔金额不菲的赔偿款,以及睁只眼闭只眼看着齐澜云在应召作威作福,胡乱杀人。
此前的种种隐忍最终换来了对方在自己头顶上肆无忌惮的踩踏,以应炎煦小心眼的性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齐澜云?
只可惜齐澜云此时只听他们说要放了自己,于是顾不得其他猛地爬起身,恢复那目中无人的态度,道:“你、你们,都给本宫等着!”
眼见古颜夕握着刀又走过来,他下盘一紧转身就跑出了十米外开,看着如此滑稽的景象古颜夕冷然一笑,少顷又皱眉道:“就这么放他走了,会不会……”
“不必担心,我听说最近齐宣国内似乎出了点事,宣帝已经派人叫他回去好几次了,眼下齐澜云在应召失了战友,想必呆不长久。”
听了范御熙的解释,古颜夕这才点头表示清楚。在稍作休息后,留下范家的暗卫收拾残局,他们几人这才离开。
古颜夕原本一个人走在领头的位置,然而走了一半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了几步凑到应墨隐身边。此刻应墨隐不知正跟范御熙小声说着什么,见她过来后立马噤声,而范御熙更是先一步离开,留下空间给二人,也免得自己伤心难过。
“怎么了?”应墨隐很自然地抓起古颜夕的手,一边走一边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