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孩子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个中缘由。只是刚才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必是我们谢家的人,你长得和我的达儿一般无样!只是太瘦了,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问到这里,老太君又擦起了眼泪。
九文在一旁不耐烦地催问:“老太君既然不知情,又怎么肯定西就是谢氏子孙?这可是大事,开不得半点玩笑!”
老太君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她摆了摆手,情绪激动地说不出话。
“蚕豆症!”西突然冷冷地插话道:“刚才老太君在汤里下了蚕豆粉之类的东西,引我发病。蚕豆症血脉相传,再加上我的相貌酷似……”
老太君这时已经缓过了劲儿,她使劲地点了点头说:
“不错!我谢氏一门子嗣凋零,至今已四代单传,不想到了月儿这辈竟然无嗣!唉,我们不得不从旁支过继来那个獐头鼠目的东西。谢天谢地,老天把你还给我们谢家!
我已经算过,你二十一岁的话,那正是月儿随达儿征西那年。当时月儿不过十六七岁,一定是他年少轻狂,在西域种下的根苗。你既然名西,更加不会错了!
天可怜见,我们谢氏一门终于有后!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等到这一天。就算我现在死了,也已经无憾!他日在黄泉遇到列祖列宗,我也有得交待了!”
说罢老太君又拉起西的手,越看越喜欢,又是高兴,又是垂泪。
九文不可思议地看着西,想了一下追问道:“蚕豆症?就是说不能吃蚕豆?难道舅父大人一直不肯离开沐州就是为了此症?既然如此,舅父大人又如何追随先王一起征西?”
老太君长叹一声道:
“你居然连蚕豆症都没听说过,可见桃儿疯得不轻,家里的事半点都没向你提起过。唉,这也是命!我只说她长得倾国倾城,却不想我们谢氏一门终究没有那个命,出不来一位皇后!
蚕豆病虽是血脉相传,却并非每个孩子都会得。月儿这辈里独他一人患有此症,你该知道,你母亲就没有。达儿那辈里只有珠儿患了,她早夭了。
二十年前,月儿随达儿征西,回来后就一病不起。整整病了一年多,直到遇到李大夫才救回这条命。只是吃了他的药,整个人却像气吹起来似的,胖得走了形。唉,谢氏只他一根独苗,我哪里还敢让他再出沐州一步!”
九文听到这里眼睛转了一下,向前挪了挪椅子,凑近了低声问道:“老太君,无寻心中一直有个疑团,想请您开示。不知舅父大人到底因什么事与我母亲不合?”
老太君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
“胡说!你这是听了哪个的挑拨?月儿一向心地忠厚,对几个姐妹更是再好不过。除了你母亲住在深宫,不得亲近。余下的姐妹,无论嫡庶,月儿都十分关照。就是桃儿疯了以后,月儿也从未忘记过这个妹妹,光名医、名药就不知寻过多少!”
“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老太君不要见怪。”九文干笑几声,一转眼看到西,忙换了话题,“看来西的内情只能等舅父大人病愈才能揭晓。这么论起来,我和西倒成了兄弟了!”
西却并不理他,异常沉默地坐在椅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