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武功也不弱,怎么在丐帮的地位这么低。”
“嗨。我主要是低调。我觉得当个庙主挺好的,手下有几十号兄弟。主要是我舍不得离开家乡。这番若不是追捕鬼盗我也不会跑到京师来。”
“哦。那兄弟你真是高风亮节。”
“大哥,抬举了。咱们兄弟还说这些漂亮话作甚。不瞒你说,我跟他其实也是有些私仇。”
“哦。兄弟若愿说,哥哥洗耳恭听。”
钟大年神色有些伤感,但还是表现的很洒脱,他悠悠叹道:“我家在昆山县也算是大户,我爹乐善好施与丐帮的兄弟便有些交情。十二岁那年我爹救了一位丐帮长老,还是八袋的高级长老。那时他被两个人追杀,落难至此,奄奄一息。我爹恰好认识名医便请来给他治伤。这位长老痊愈后为了感激我爹便收了我做徒弟。谁知这事传到了我师父仇人的嘴里,他竟然将我全家一十二口全部杀绝,这个人就是鬼手华佗。连带着那名医也遭了殃,被他砍去双手。”
钟大年的眼里已经涌现出了愤怒的目光,段天狼叹了口气,“如此大奸大恶之徒早晚不得善终。”
“我师父得知这个消息,便前去寻找鬼手华佗师徒,最终和他的师傅同归于尽。我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追踪鬼手华佗,但我不是他的对手,每次都被他逃脱出去。”
“兄弟放心,左右我也没有目的,你的仇哥哥替你报。”
“嗯。段大哥,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先休息。明儿我们可能走的早,就不知会你了。”
“嗯。兄弟你也安歇吧。”
钟大年拉着小菜花儿回到了原地,段天狼隐约间似是听到小菜花儿在跟钟大年说话,
“大年,你别伤心。以后我给你生儿子,给你们家传宗接代。我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不会玷污你家血脉的。”
江湖风雨,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祸不及家人。
黑道的人纵然再恶,打家劫舍不会殃及无辜,因为每个人都有亲人朋友。白道的人惩奸除恶也绝不会累及恶人的家属亲眷,是非分明。正所谓盗亦有道。那种行事毫无底线的败类在江湖中犹如过街老鼠,不仅是正道同盟,就算黑道的人对其也非常不耻。往往除之而后快。
段天狼觉得这鬼手华佗实在是个该死的人。他自然不明白这么样的一个大恶人为何会叫了华佗这样的一个名字。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段天狼醒来发现庙里只剩了他一个人。大黄也早已醒来,无聊的趴在地上,却并没有叫醒段天狼。
段天狼依稀记得钟大年对自己说过的话。他冷不丁感觉到心底一阵突突的闹腾。猛地响起那鬼手华佗睚眦必报,这一番会不会去找钟大年报仇呢。
虽然坏他“好事”的人也有段天狼,但他觉得自己跟他不熟,那厮应该先去寻钟大年才对。
他想到此处,心里越发不安,收拾了行囊便上了官道加速行去。
路上他草草的吃了一些干粮,他料到钟大年带着个女子走的定然不会太快。自己加紧行路兴许能赶得上。
保定府!
自北城门进来一个人,他穿着麻布的短衣,套着一件牛皮的坎肩。头上带着一顶带毛的皮帽。最醒目的是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铁哗啦儿,巴掌宽,一尺半的长,扬手一甩,哗啦儿哗啦儿的声响很是脆厉。
骄阳挂在半空,天气很暖,城门官坐在板凳上悠闲的喝着茶抽着旱烟。
“劁猪嘞!”
“嗨嗨嗨,别瞎吆喝。这城里哪来的养猪的。”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小人这是习惯了。”
段天狼在一个打火烧的铺子上吸溜吸溜的喝着一碗热粥,大黄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瞅着他。段天狼便把竹盘子里的一个火烧放在了它的嘴里。不过三巴两下一个鼓囊囊的火烧夹肉就进了大黄的肚子里。大黄便又眼巴巴的瞅着段天狼。
段天狼无奈的对大黄说道:“没了,仨火烧你吃了俩。知足吧啊!”
大黄汪儿的叫了一声,像个小奶狗一般,好像是在撒娇。
段天狼端着粥碗问:“你也想吃啊?”
“汪!”大黄正儿八经的叫了一声。段天狼便端了粥碗要给大黄为粥,打火烧的师傅终于看不下去了,
“嗨嗨嗨,你拿火烧喂狗我管不着。但是那碗是给人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