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段天狼扫了一圈,营帐里男女混杂,老人孩子都有。整个难民营能有五六个这样的营帐。
难民营的防卫挺严格的,不但有军队防卫,外围还有衙门的捕快和锦衣卫暗中监视。匪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把人掠去能耐非比寻常。
段天狼闭目养神,这一天东奔西走的,还真是有些累了。他将内力外放,形成一道磁场,一圈儿一圈儿的荡漾开去。这样既可以休息又可以监视动静,虽然也有更大的几率会暴露,但他不大相信这难民营里会潜藏着和他一样的高手。
到了半夜时分,竟真的有了一些动静。他感觉到人迹的行动,静悄悄的,虽没有刻意的压低脚步,却明显比常人的步子轻了一些。开始他还以为是半夜上厕所的难民,但很快他便感觉到这个人竟朝着他走了过来。
他过来后先轻轻的碰了碰段天狼,假装成不经意间的碰触,段天狼则假装睡得发沉没有感觉到。那人便将一个东西凑近了他的鼻息,段天狼能感觉到微微的热量,然后便闻到一股香味,好像檀香的气味,但又掺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这种香味他从来没有闻到过。
段天狼本来要屏住呼吸,但几乎在瞬间他又放弃了这个打算。这股烟便顺着他的鼻息涌进了身体当中。在那一瞬间,他从心底涌出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激烈,很快就取代了他的思维,他的意识竟渐渐的迷糊起来,就好像将梦将醒的那种感觉,好像他在这一瞬间进入了睡眠的状态,但又保留了一丝的意识。
他仿佛看到一个人在朝他招手,那个人越来越清晰,竟是他的师傅幻夕煞。
段天狼听到一个轻微的口哨声,他感觉自己似是站了起来,就好像是别人的意识在控制着他的身体站了起来。他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跟着“幻夕煞”开始朝外走,他又听到一个声音,
“干什么去。”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回答这个声音:“上厕所,上厕所。军爷您辛苦。”
“快去快回,别耽误。”
段天狼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拉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他迷迷糊糊的摸到了上衣内衬里挂着的一个小袋子,他迷迷糊糊的把手伸进去,取了一些黄豆般的东西仍在了地上。
这并不是去上厕所,这个人拉着他走了很远的路,在中途似乎又和另外的人的会合到了一起。
他们集体的走了下去。段天狼唯一的意识就是感觉到自己是在走路,身边的人只能感受到一些热量。他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他的灵魂好像被拘束在了梦里一般,他仅仅能感受到身边的热量似乎有十来个人的样子。
不大功夫,他又感受到一阵糟杂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打斗的声音。但很快,这一切便归于平静。
第二天一大早,难民营因为又有难民失踪,衙门里的捕快又来现场侦查,但是依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安玉瑶看着树林里一些暗卫的尸体,手上不由的攥起了拳头。这一阵子因为难民的案子她可是操了不少的心,不但没查到什么线索,兄弟还牺牲了不少,她怎能不恼火。
这一次似乎和以往的案情很相似,半夜有人上厕所,然后外围的暗哨发现有人偷逃,在追捕的过程中又死伤了不少兄弟。他们的伤口大多一击致命,或在咽喉,或在心脏,但也有一两个个别的现象,他们胸口血肉模糊,看起来好像被铁刷子刷过的一般,惨不忍睹。
“大人,又是这样的情况。这些神秘的匪徒看起来似乎是刻意给我们留下线索,但我们却毫无办法。”协助安玉瑶办案的六扇门总捕头凌平开口道。
“每次都是因为难民如厕未归而失踪的。这样的法子虽然简单,却防不胜防。总不能不让人如厕吧。每次有兵士跟随前往那就如同前去送死。而且每天半夜都会有许多的难民如厕,我们总不能不让他们如厕吧。何况这其中有许多人都是真的如厕。而神秘匪人渗透其间,趁机掠去难民,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前期没有造册,全靠家中亲人提及才得知有人失踪。”
“主要是开始那几起案子没有受到重视,如今从头查却再难寻到线索了。”
“一开始不都以为是难民自己逃跑了吗。还以为是充军闹的。后来发现端倪时已过去多日,除了加强防备外倒也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
“每次难民失踪都是十口十口的,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匪人。否则难民自己又如何走丢呢。”
“凌捕头你的意思是说匪人渗透进难民营里,从而掠去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