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本来就有霹雳弹。”
“但霹雳弹怎么会有这么大威力!”
“只是声音响罢了,不见得威力就大!”
虽如此说,但唐战天还是很担心父亲。虽然他在心里默默的祷告,父亲定然会手刃仇敌,但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否则他的父亲也不会遣散众弟子而独自力敌!
依着唐战天的意思,大家伙儿一拥而上,将那唐飞乱刃分尸就得了,虽然属同门,但那家伙不仁,又怎能怪己方不义。
但他也知道父亲的脾气。虽然大家一起上或许能杀了唐飞,但必定伤亡惨重,因此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众弟子。
“大哥,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吧!”
“不行,万一引得爹爹分心反而不好!”
“咱们就远远的看看。想必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万一泄露的踪迹,我们岂不是宗门罪人。”
“但是现在,我们就这么躲着,放任家主一个人在外面大战,就算赢了或者输了,我们日后还有什么面目立足于江湖。一个门派,一个家族,若是遇到事就躲躲藏藏,就算能够传承万载又有什么意义。一个没有精神没有灵魂的门派,又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天下。”
后面的几位年长者听了,心中羞愧、愤慨、豪迈,突然站起来道:“大公子,冲出去吧,就算我们全死了,只要我们唐门的精神还在,唐门就永远存在世间!”
“诸位,我何曾不想轰轰烈烈的去和敌人战斗。我们是在躲藏,但我们不是懦弱,我们死了,这老幼妇弱怎么办,倘若我们唐门的子弟都死绝了,还有什么精神可说的。每一个家族或者门派,立足于世最首要的是生存,然后才是发展,最后才是传承。若是我们连生存都无法生存还谈什么英雄气概!”
“大公子,就像你所说的,我们躲藏不是因为懦弱,但我们战斗就是去送死吗!纵然我们死了,我们还有这么多孩子,他们会踏着我们的足迹,念着我们的功绩重振唐门声威。倘若我们在这躲藏,纵然我们活了下来,但我们的孩子却失去了骨气,我们唐门还在,但已经没了气节,还谈什么将来!”
唐战天双目圆睁,目光中突然蹦出一种神采,这是一名战士应该有的神采,男人的神采。
“好!唐浩、唐瀚,你二人带领内门子弟跟我出去应敌,唐钊、唐钰你和天天留在此处保护妇女儿童。”
“我不,我要跟你们一块出去!”
“好吧,你带领唐浩和唐瀚出去应敌,我留在这里保护孩子们。”
看着唐战天眼睛里的憔悴和无奈,唐天天终于怯步了,
“好吧,你去!”
唐战天宠爱的捋了捋唐天天的头发,过了今年的生日,她就整二十岁了。本来已经说好了婆家,很快就要成亲了!
“天天,要是我们回不来了,以后唐家就靠你了!”
“我靠不住,你们一定要回来!”
唐天天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儿,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
唐战天猛的一拧身,来到洞口,拧开机关绷簧,石门缓缓的升了上去。参加战斗的一队人二十来号,一队排开,弯着腰挨个儿通过。
初阳已经露了半个脑袋,密林中虽然天光暗淡,却也能够分辨的出来天已经亮了。
“天天,把你的漏斗记上时间,倘若一个时辰内我们没有回来的话你就带着大伙儿从另一个洞口出去。”
另一个洞口在距离此地二十多里外的山腰,临渊下就是平静而深沉的汉水。
唐元年轻的时候喜欢游历,偶然发现了这个洞口,洞内错综复杂,有许多分支,他绕了好几天才寻到另外的出口,做了标记,绘了简单的地图。也正是因为这个地方他才将唐门搬到了现在的地点。
唐天天重新关好石门,泪珠终于落了下来,滴在湿润的岩石上,落下了一声轻响。她从自己的百宝箱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油斗,放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火把已经换了三根!
唐战天带头下了山,绕了一圈才回到庄子,离着老远就看到傲立于小广场上的唐元。他奔了过来,一探鼻息,唐元早已气绝多时。
“爹!”
一声悲痛的呼喊响彻天地,在秘密的巴山深处,久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