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御曦幽幽转醒,只觉得口干舌燥,意识昏沉,他嘴唇张合几下,未发出半点声音。
夙渊却转头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又跑回来细心喂他喝掉。
解了干渴,杨御曦这才张开眼睛,朦胧的视线中出现夙渊的面容,他下意识的露出一抹笑,嘴里叫了声媳妇。
夙渊的眼眶一下子红了,狠狠将他抱在怀里。
杨母也扑上前去,看着清醒的杨御曦直接哭了出来,儿子昏迷的日子里,她整日担惊受怕,片刻不曾安眠,生怕醒来就见到儿子失去呼吸的样子。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旁边的丫鬟也都红了眼睛轻声劝着,她这才收了悲声,叫来家仆,道:
“快给老爷飞鸽传书,就说御曦没事了,让他快回来吧。”
家仆欢喜的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杨母想好好看看儿子,可是夙渊一直抱着她的儿子不撒手,别人看也看不着。
一想到杨御曦是因为他受的伤,杨母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夙渊全然不管这些,他此时此刻只想紧紧拥着杨御曦,直到天荒地老。
杨御曦感受着体内的虚弱,疑惑的道:“娘,媳妇,我怎么了?”
夙渊收拢了情绪,放开他,轻轻拨开他鬓角的乱发,道:“你为我挡了一掌,忘记了?”
杨母默然不语。
杨御曦眨了眨眼睛,想起来了,他皱起了眉头,就想下床,咬牙切齿道:“媳妇,那柳寒雪呢,我去收拾他!”
夙渊笑了笑,轻松将他按了回去,道:“我已经将他收拾了,你受伤太重,昏迷了十天,现在感觉怎么样?”
杨御曦内力运转一周,发觉经脉扩宽不少,丹田中竟多出三重内力,他惊诧道:“媳妇,我的功力增加了?!”
夙渊但笑不语,艳姬却走上前,将地上的两粒游龙丹捡起,小心吹去浮沉,装入玉瓶中交给夙渊,才道:“教主,这无价之宝游龙丹,您说扔就扔了?”
夙渊却又取出一颗游龙丹,递给艳姬,笑道:“此次柳寒雪之事,你与众人的功劳颇大,赏你们一颗游龙丹,三人分了罢。”
艳姬,天煞一刀和阴天笑目光都火热了,尤其是阴天笑,他虽然老实当了厉鬼殿的殿主,可是心里是不怎么服气夙渊的,他相信夙渊心里也有数。般苦在世时,他尽忠职守,为他抓了不少女人,结果什么也没捞到。如今夙渊将至宝游龙丹说分就分了,自己竟然也有份,怎能不令他心神震动,直到此刻,阴天笑才彻底认可了夙渊的身份。
杨御曦十日未曾好好进食,杨母亲自去后厨煲粥,夙渊却一反常态,恨不能与杨御曦时时刻刻粘在一起,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曾有丝毫偏离。
正在拿毛巾擦脸的杨御曦见到颇为好笑,他心想成亲之前,夙渊除了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天里总有一段时间独处的。他习惯一个人坐在不知哪个地方,拿一壶亲酿的梅酒,慢慢酌饮殆尽。直到他自己找过去,才会懒懒的歪过头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纹。
如今,这粘人小媳妇的感觉,真是令他颇为受用。杨御曦心里美滋滋的想。
洗漱过后,夙渊催着他躺回床上休息,杨御曦乖乖听话,感受着体内雄浑的内力,杨御曦却对着夙渊可怜兮兮的眨眨眼,撒娇道:“媳妇,也许是躺的太久了,我怎么觉得浑身都僵了呢。”
夙渊闻言果然紧张起来,道:“身体不舒服吗?我这就去叫艳姬过来。”
连忙拉住他,杨御曦扭捏道:“媳妇,哪里用看医生了,只要,你帮我揉揉就好啦。”
夙渊如今对他哪里还有不应的,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摘下来。
于是夙渊准备脱了鞋袜,上床去给他按揉,却看到脚上一双金纹红缎长靴,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仍穿着婚礼那日的喜服!
想到离结婚那日已然十日过去,他竟然十天没有洗漱!
速来爱洁的夙渊身体一僵,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对杨御曦道:“御曦,你等我片刻,我去换件衣服。”
话落,人已经没影了。
杨御曦脱个上衣的功夫,媳妇已经不见了,等等,他也想到刚才媳妇一身喜服,再联想到刚醒来时听人说昏迷十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依自家媳妇每天恨不能洗上三回的性子,为了给他找解药,竟然十天未曾洗漱,杨御曦心下感动莫名,又感叹虽然十天没洗澡,自家媳妇还是香香的。
等夙渊的时候,杨母端着莲子粥回来了,见到儿子屋内只有他一人,暗暗松了口气。
“娘,”杨御曦坐在床上欢喜的叫了声,接过粥碗,
杨母坐在床边,慈爱的目光落在儿子红润的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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