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倒在地。
“可惜,你不是鬼。”看着倒在地上的他,我淡淡开口。
如果是鬼,你就完了。
“钟毅!”
天台边缘的张曼一声大叫,便冲了过来。
我静静站在一边,看着她的反应。
而在张曼正好冲过来的一刻,我狠狠对着她的后脖子跟一个肘击。
嘭。
张曼也彻底倒在地上,晕颚过去。
“没有人,能杀得了我。”
看着身前倒下的两人,我淡淡开口。
呼——
阴风自我体内骤然席卷而开。
原本充斥我身体的阴冷,也在一瞬间,回拢到了我的丹田内。
下一刻,恐惧,惊疑,愤怒等等各种情绪,再一次涌上来我的心头。
嗤。
紧接着,伴随我鼻子内喷出的鲜血,我的所有感官,都回来了。
本体的我,恢复了正常。
“该死的大凶!!”
这一刻,我咬牙暗骂,愤怒它又一次操纵了自己的身体。
不过,让自己有些疑惑的是,今晚明明是十五月圆夜,它怎么不去吃鬼?
难道这次出来,单单就为了救我?
可猛地,我忽然又想到,上次它出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青年。
莫非,它已经彻底长大……
我根本不敢往下想,继而转头看向身前倒下的两人。
接着赶紧掏出手机报警。
无论如何,先完成这桩委托,获得阴尸再说……
十分钟后,警方赶到。
眼下的状况,连警方都没料想到会如此严重,因为张曼手中的遥控器,竟然是遥控炸弹引爆器,炸弹就藏在她的病房里。
而且,还绑在被钟毅打晕的警务看守人员身上。
见识到了事态严重,警方当即对两人采取严密看守措施,特别是钟毅,直接列为危险人物,绑在病床上。
至于张曼,则在法警医院的医生建议下,进行催眠疗法。
按照医生的说法,通过催眠,或许能够知道他们发病的起因。
当晚,我便获准同意,全程参与了催眠过程。
此时此刻,病房内。
身前,一名医生手持长链子吊着的怀表,左右晃荡着,而张曼,则躺在床上,定定的盯着那怀表,眼神随之晃动。
“你现在感觉很安静,很平和……”
“我现在很安静,平和……”
“数到三,你会想起自己身上经历过最痛苦的事。”
“最痛苦的事……”
“一。”
“二。”
“三!”
视线中,当催眠医生话音落下之后,便可以看到,张曼沉沉睡去。
“现在,你告诉我,什么,是你最痛苦的事……”
躺在床上的张曼浑身一震,喃喃开口:“它来了,它来了,好可怕,是它……”
随后,在催眠医生温柔声音的诱导下,张曼竟然还真的将其潜意识深处最惧怕的事情说了出来……
五岁的小孩子,记忆很朦胧,而且会随着时间,逐渐淡忘点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而潜藏在张曼记忆里,最痛苦的事情,就发生在她五岁的时候,而且关乎她的家庭。
那个时候,她的父母几乎天天吵架,而且爸爸喝酒很凶,每次醉醺醺的回来,总会打上母亲一顿,还骂着,臭不要脸的婊`子。
她爸爸是一个赌徒,不学无术,败光了家里的钱。
而妈妈,为此选择了和隔壁的一个男人偷情……
后来的结果,就是她爸爸发现了妈妈的事情,于是,活生生将其打得重伤频死住院。
可也因为这样,爸爸被警察带走,再也没回家。
而妈妈也住在医院,年幼的张曼,就只能一个人呆在家里。
那时候,唯一亲近的人,就是她妈妈偷情的那个男人……
于是,几乎每天夜里,张曼都得和这个男人睡在一起。
可没几天,这个男人就对张曼动手动脚了,直到最后,将张曼给强行猥亵。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长达一个月,直到她妈妈出院,才将年幼的她,带离了这里,离开城市。
就这般,这个男人,成了张曼口中的‘它’。
从那时起,每晚做梦,张曼都会梦到‘它’,悄悄打开自己的房门,随后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病人,应该是学习了她父亲的暴力手段,并且在发病的时候,将周围的人,都当成了潜意识的‘它’。”
结束催眠之后,医生转过身来,对我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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