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猜测颇多,尤其杨家曹家嚣张跋扈,质疑武将的也多是他们手下之人,圣上并没有对仆骨怀恩有一丝一毫的嫌疑,可惜仆骨怀恩承受不住朝臣们躲在背后冷嘲热讽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似乎时刻都要谨慎项上人头。这让年过半百却子孙零落的老者委屈万分,更悲愤不已。故此在他告了辛云京一状无果,便奋起抵抗,直接和辛云京打了起来。
外乱惊心,内讧扰神。
唐代宗当即下旨,几个皇子若是谁能领兵出征,大获全胜,归朝之日便是立太子之时。
武秋止自知劝慰仆骨怀恩无望,又不想和他战场上相遇,自是当仁不让的领旨出兵,平复吐蕃之乱。
“二哥、三哥,你们又要出征了?”在得了信的当天晚上武暖冬就和李隐翻了雍王府的高墙,来到府中书房外静候,等着武秋止的客卿、下属和副将全部离去,推门进了屋。
翻墙一事武暖冬做的极为熟练,雍王府中的暗卫都是武春息派来的亲信,肯定是不会阻拦的,相反,四人碰面后,还会帮他们警戒守卫。
武秋止一惊一喜,纷纷和武夏至起身迎了过来,两人正商量粮草一事。
内忧外乱,让本就不富裕的国库囊中羞涩,唐代宗总不能在战乱之际还要加重百姓的赋税,搞得民不聊生。
“暖暖,快坐下!”武秋止直接忽视了李隐,倒是武夏至微微冲着在小妹身后如同影子般的男子点了下头。两人自小就比旁人玩的好,离别多年,情感也含蓄了起来,点头之交最为恰当。
“三哥没用,你都让我提防着老将被逼造反,我仍是没能阻止他!”武秋止感慨颇多,他是不会追究武暖冬的消息来源的,只当是他家小妹有别的途径,而今只是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前去,慢待了这件事而已。
“不是三哥没用!”武暖冬劝慰着。她也是偶尔听闻仆骨怀恩和三哥关系甚密,方才记起历史上的仆骨怀恩无疾而终、落魄无奈的下场,多嘴提了几句。结果提的有些晚,仆骨怀恩和某些朝臣的恩怨并非一朝一夕,或者说是杨家、曹家想要彻底架空朝廷必然要先将中立的武将招揽于门下,招揽不成以死为终。
“三哥即知是杨家和曹家的阴私为何还不先一步将仆骨怀恩将军拉入雍王一派?”武暖冬不解,却见武秋止苦笑道:“是我魔障了,当初想着不能让皇室间的争斗寒了老将之心,故此从不曾暗示过什么,如果当初我暗示一二,老将也不会如无根浮萍,背后连个支持的人都没有。”老将是武秋止对仆骨怀恩独特的称呼,而仆骨怀恩亦戏称他为儒将,可见俩人忘年之交感情亲厚。
武夏至也是满脸愁云,“我前段日子私下去信给玚大哥,他竟是把之前所寄之信全都退回,大宁郡王是不想连累三弟太子之争。”大宁郡王是仆骨怀恩的封号,“今早关于大宁郡王和辛将军挑起的内乱,圣上派颜鲁公去召回大宁郡王,应该是打着规劝之意,颜鲁公则推荐郭太尉去收其部众,消弭兵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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