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暖冬在皇宫的几天老爷子和武爹一众提心吊胆,既怕暖暖性子直冒犯了后妃皇子遭到不公的刑法,又怕哪个皇子色心大起想欺负暖暖,总之各种吃不香睡不稳,好在武夏至的信总是一天一送,还有武春息在宫里暗中照看,一时老爷子忍住担忧总算没和武爹几人做出夜闯皇宫的傻事。
武暖冬归家当夜,家里人围住她不停嘘寒问暖,让她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把皇宫当作龙潭虎穴的好像不止是她一人。其实圣上还是挺好说话的,当然是在他偏疼的儿子面前,至于后宫嫔妃她是真的一个没见过,毕竟紫宸宫不是后妃能随随便便闯入的。
全家人聚在一起聊了会儿天,共同商量了下月底时武行川大婚所用的花费和宴请的客人名单,差不多有添有减,总算将婚礼的所有细节敲定好了。
武暖冬揉了揉眉眼,在宫中自是不如自家舒服,现下放松下来竟是觉得疲倦了,但她仍撑着精神,抱过周氏怀中睡得香香的小婴儿,问道:“爷爷,小游的弟弟取个什么名呀?”
“没有,小游倒是想了一个,等你回来商量。”老爷子笑呵呵的说。
“叫武山松,好不好小姑姑!”武山游抢答着。
莫名想起武松的武暖冬抿嘴憋笑,告诉自己不能笑出声会伤害娃的自尊心,忍耐的问,“小游,怎么想取松字?”
武山游认真的回答:“婶娘说寄言青松姿,岂羡朱槿荣。青松具有高贵的品质、坚定的节操,在艰险的环境也能奋斗到最后。”
武暖冬了然的点了下头,“小游是希望弟弟能够具有青松的品质和美好是吗?”
“是的!”武山游一本正经的颌首,小大人的模样很是惹人喜爱。
“小游真棒!”她赞扬的捏了下小游粉红的鼓脸,是她心思不纯正,既不想让自己侄儿取松这个字,又不想让小游失望。
“这句诗倒是耳熟的很。”武暖冬转移话题的望向了潭氏。
只见潭氏日渐圆润的脸蛋露出一片粉色,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惹得旁边的武行义翻了个白眼,替她回道,“是皇甫松的诗,最近比较出名的才子!你嫂嫂这一年收集了他所有的诗,哼,也不知有何好的,成天酸了吧唧。”
潭氏恼羞成怒的白了武行义一眼,眼神闪着亮光的看向武暖冬,“暖暖知晓他不?这首诗名为青松感兴,你若喜欢,我这里有他的诗集,借你一阅!”那副模样活像是现代那些追星的粉丝,满眼的热情和激动。
武行义脸都黑了,又是重哼一声,表示自己很受伤。
武暖冬抿笑摇头,“怎能夺嫂所爱,我对诗呀词呀的很是一般,欣赏能力不够的!”
潭氏也白她一眼,“算是白教你了,没品位!”
最后武暖冬终于把武山游忽悠过去,将松作为婴儿的小名,另取武山柳。
第二天武暖冬起了大早,跟着两个哥哥来到店铺检查起准备封箱送往军队的大量军需。此事既是罗玉寒牵的线,所以他也早早到了场,随后武爹、大伯、二伯闻讯先后赶到,他们是奔着请罗玉寒和李中候到泰和楼小聚一顿,所以并没有参合装箱一事,一直和罗玉寒在前厅休息的地方饮茶聊天,到后来武暖冬也被轰了出来。
罗玉寒一见到武暖冬总会情不自禁的挺直腰板,表现出最好的一面,等到发现自己的失态后,便冲着左右的长辈羞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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