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为了武暖冬,向来面上轻浮骨子里桀骜的罗玉寒真的低下头,没有丝毫的不甘,“我求你,放了她!”
梁臻脸色一僵,很是不爽,非常不爽,“本少说的是跪下,跪下求我!”
罗玉寒猛地抬头目射寒光,他该想到的,以梁臻的性格当之无愧的奸邪小人,怎会轻易地妥协。
一个是因爱生嫉,一个是因爱失智,在这场对决中谁都不好受,犹如鲠在喉,憋闷的无法宣泄。
“跪下求我!”梁臻眼神阴冷嘴角含笑,似乎只有抹去罗玉寒的骄傲,打击的他体无完肤,梁臻才会觉得痛快。年少成名又如何,暖暖岂会接受一个奴颜屈膝的男人,只要他罗玉寒跪下,在梁臻面前他永远都不会忘了这一天,永远都抬不起头。
从小到大罗玉寒都是不服输之人,只是他的欲很弱,很弱,他没有争抢掠夺之心,也没有位高权重之意,所想所向不过是一份平稳的生活。可惜他所处的环境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安稳,父亲的偏颇,兄长的陷害,以及母亲的郁郁而终。哪怕是重情重义的罗玉寒都不能不狠下心。
想要活命,就先要学会杀人。
可以说,有了豁出命的觉悟,哪怕是征战沙场,罗玉寒也是处于不败之地。
利剑落地,发出碰的声响。
罗玉寒挥开锦袍低摆,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弯下,脊背却如往昔般依旧挺直,似是白杨般凛凛挺秀的身躯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即使是跪下,都透着临危不惧的威武和从容。
梁臻憋气憋得厉害,罗玉寒是跪下了,却是面向皇宫,合着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而在此时,只听咚的巨响,一阵暴土扬尘下,从武器展示墙背后的那栋小屋房顶上猛地钻出一人。
罗玉寒膝盖一触地便趁势起身,望向突如其来的那个人,眼神顿时亮了,猛地扑过去,将人揽入怀中。
因着过于高兴,罗玉寒已然忘了自己身上的腰,倒是破墙而出的武暖冬伸手一碰,摸到了满手的湿热,这才发现罗玉寒半身的血。
武暖冬赶紧反身抱住他,旋身落地,从怀里掏出上好的伤药,前后一撒,用了半瓶多才勉强把血窟窿堵上。
剑锋所伤,又是刺穿的伤势,就算神医出品的伤药差点也不够看。
武暖冬的面色不大好,感情的事本是两个人的问题,顶多牵扯到两个家庭,偏偏梁臻竟是拿她做人质,强迫罗玉寒自残,不论是从道德还是从情感上,她都不能接受。
“梁臻,你真让我失望!”
自打武暖冬出现,梁臻整个人便阴郁如鬼魅,因失血而苍白的面颊在发现武暖冬为罗玉寒忙前忙后的上药时更是白中泛青,犹如沾染上了死气。
不必问,他也知道武暖冬或许早就醒来,而他的一言一行也没能逃过她的耳朵。
梁臻不禁嘲笑,“你眼里还有我吗?”
武暖冬冷冷的看他一眼,搀扶着罗玉寒转身要离去。
“站住!”梁臻怒喝着,他明明也受了伤,为何她能无情冷血的当作看不到,不过是做错了一件事,她竟是连悔改的机会都不给他。
“你若走出梁家,我梁臻发誓,必让你武暖冬跪着回来求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