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也不会信口开河往儿子身上泼脏水,而最近她又没见着过小山,不会,不会真的把武暖冬杀了吧!
田氏先是心头划过一阵窃喜,死了的人和活着的人相比,当然是武山河这个能传宗接代的孙子更重要,而后就没人能挡小山的路了。之后便是略有担心,小山不会是让他们送官法办了吧!应该不会,事情并未传开,想来是关关禁闭小惩大戒。
“如果不是武暖冬为人过于嚣张、欺负小辈,小山怎会动怒!行侠,你不要和武家人一般只偏心那臭……武暖冬!”想着人已死,就少骂两句免得惹武行侠不高兴,不让她接回小山,“这般久了,再耽搁小去,小山的功课怕是会耽误。婆婆您说句话,当初不是说怎么都不能断了娃的学业吗?”
钱氏冷笑,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我说的话多了,你怎得只记住这一句?”她讽刺道:“小山已经被你教育到敢杀人,还需要学什么学,学有所成后杀更多的人吗?”
钱氏第一次在武行侠面前这么不给田氏面子,田氏已经被惯的没了德性,当下甩脸色道:“你怎么不说惯着武暖冬,对我那小山偏心偏到了耳朵眼里,哪家不是可劲的偏疼男娃,就你们老武家稀奇,一个姑娘当个宝,我们小山就是草?”
“哎哟,这话可就不对了,姑娘以后嫁到别人家还不知是享福受罪,留在自己家时自然要多疼爱一些。你也是女子,你爹娘难道苛责于你了?”大东娘首个不愿意了,她家全儿乖巧可人,比起她哥哥更是让他们两口子心疼,“一个男娃以后要成家立业当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又不是女娃还需要娇宠着!你这做人媳妇的也新鲜,竟是如此嚣张跋扈的跟婆婆顶嘴,这就是被你家惯出的德性吧!”
一番话田氏又气又警醒,她怎么忘了收敛脾性,现下最主要的是忍住性子讨回小山。她瞪了眼大东娘,拉住本想和大东娘对骂的田母,直截了当的看向武行侠,似是忍受了天大的冤屈,“行侠你知道我在意小山,脾气急了些,不是顶嘴的。就让我见见小山,见一面我好好骂骂他,行吗?”
要是以前,武行侠还在意夫妻情面,定然看不透田氏的嘴脸,因为有感情所以才甘愿受她哄弄,而今,她口口声声说不是顶嘴,却对钱氏没有丝毫的歉意,那副表情完全是吃定了他会心软。
武行侠心中苦笑不已,原来的自己竟然是被感情冲昏头脑的糊涂蛋,被这点小小的手段甘愿蒙蔽双眼,惹得家宅不宁,放纵的田氏越发的过分,看不清所处的位置。嫁到武家,她先是武家的媳妇、小山的娘,后才是田家的女儿,在他的纵容下竟是本末倒置。其实武家本不是那种不通人情守着死规矩的人家,田家独女不容易,他爹娘该通融的都通融了,谁知贪婪的人永远不知分寸,一次次越过底限,最后他们的付出倒变成了理所应当。
突然一声尖叫,让武行侠敛了神,只见田氏指着从门内走出的一道人影,指责的怪叫着,“她怎么没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