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爷子守在李爷爷的床边,用湿巾时不时的湿润他灰黑色的干涸唇瓣。等到武暖冬进来,赶紧把位置让给了她,急切的说明了下这两天的具体情况,“昨天就浑身不舒服,我派小童去镇上请了大夫,大夫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办法,只让……”一见李隐和程子境相继进来,老爷子闭上嘴叹了一声。
“武爷爷,您说,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李隐握紧拳头,坚定的说。
老爷子仔细观察了下李隐的神色,想着毕竟娃是李兄唯一的亲人,应该让他知道实情,“大夫说,你爷爷的身体早在两年前就不行了,若非咱们拿灵药支撑着,怕是……”
李隐垂眸闭眼缓了会儿,声音有些破碎,“爷爷为何不告诉我!”
“孩子,哪个老人愿意让自己的娃担忧,为了自己影响前程!不要怨他,等你有了孩子就会理解了!”老爷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将手上的湿帕递给他,让他能为自己的爷爷做些什么,免得胡思乱想。
李隐紧紧的盯着武暖冬,看她把脉、观目、看色,那张总是带着笑颜的脸颊越绷越紧,心头的一根弦啪嗒的断了。
“上回郑爷爷是不是给李爷爷开了个方子,拿给我看看!”武暖冬转身跟李隐说,之后从程子境端的盘子里取过一片人参,扣住李爷爷紧合的牙关压入舌根下。老爷子瘦的不成样子,眼底明显的凹陷下去了,印堂发黑,太阳穴扁瘪,不但皮包骨头,整个人还散发出一股死气。记起李老爷子曾经耐心的教导她下棋时,还算富态的面颊总是带着乐呵呵的笑,武暖冬手颤了下,动手迅速的趁老爷子闭嘴前灌了一股纯净的灵水。
人参有固脱生津、益损安神的功效,性征偏温,乃大补正元之气,配上灵水应该能让老爷子舒服一些。
其实对李老爷子这种虚弱老死之症已经用处不大,就算玉府在神奇,也不能阻止器官的衰竭,只会起到缓解、调理的作用。
看过方子,武暖冬叹口气,正视的对李隐说:“这药方已是最好的方法了,连这方子和我家的药都没能缓解李爷爷虚弱衰亡的病症,那么便是到了最后的关头,许是熬不过今晚!李隐,节哀!”今晚都是好说着,老爷子已经无法睁开眼,会在晕厥中慢慢的逝去。
李隐眼眶微红,沉默了半响,“能让爷爷多活两天吗?就两天,我想陪陪他!”
武暖冬有几分犹豫,“如果让李爷爷安稳的离开,虚弱之症的痛苦会少些,强行挽留,他会经受严重气虚、酸软,内府损伤咯血等等症状!”
“两天!”李隐咬牙道。
“隐娃,何苦哪!”老爷子劝着,到了这个时候没人想痛苦的活着,还不如让李兄无声无息的离去。
“他既然能狠心的瞒着我、抛下我,我又怎会怜惜他的苦楚!”李隐冷笑道,眉宇间的凉薄越发浓重,就像是一头孤身奋战的野兽,把所有的伤痛掩藏在深处,表面上只露出尖利冷酷的尖牙。
程子境倒吸一口凉气,看李隐就跟看蛇精病没有区别。赶紧走到武暖冬身旁保驾护航,很怕这家伙丧失病狂的迁怒他的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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